互相皆有死傷。

其中又以澡雪境修士的搏殺為最。

兩側房屋頃刻毀於一旦。

街面炸裂,碎石紛飛。

他們所過之處,皆被夷為平地。

不論地上或天上,到處都是廝殺的身影。

電閃雷鳴,氣浪呼嘯,打得可謂是天崩地裂。

哪有半點虛假?

裴皆然皺著眉頭沒說話。

顧老行走間,周遭戰況皆未影響到他。

顯得閒庭信步。

他看了眼褚春秋,說道:“此時此刻,何須再有任何懷疑?”

褚春秋點頭說道:“打到這種程度,完全是致對方於死地,確實很難作假。”

雖然他心裡認為不可盡信,但事實似乎不得不信。

畢竟短短時間裡,烏啼城的澡雪境修士就已隕落十數位,誰家演戲這麼演?

再演下去,人都死絕了。

顧老說道:“既是如此,也就不能只讓烏啼城主的人赴死,有罪的是副城主,烏啼城還是無辜的,而且烏啼城也不能毀得太狠。”

褚春秋自然明白,雖然符陣一道出自葉副城主,但畢竟皆屬一城,哪怕副城主判出,亦不可能把所有東西都帶走,尤其是修行法門。

烏啼城不能盡毀,烏啼城主的人也不能全死,而副城主可以儘量活捉,剩餘的就不用留了。

褚春秋正待出手。

前方忽然掠來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很熟悉。

井三三。

褚春秋冷笑道:“總算露面了。”

井三三扛著刀,二話沒說,先把旁側烏啼城主一系的澡雪修士直接斬作兩半,站在旁邊的張瑤揮劍滅其真性,那般畫面讓褚春秋不禁眼眉直跳。

顧老則臉一沉,喝道:“好大的膽子!”

前面仍是在觀察,誰死誰活,那都另當別論。

事到如今,自是再無半點懷疑。

何況烏啼城初立的時候,壠蟬青玄署記錄的烏啼城主修為便是澡雪巔峰,直至今日,變得多強未可知,既然是自己人,那無論如何都得看烏啼城主的面子。

井三三當著他的面,直接斬殺烏啼城主的人,顧老必須得有所表示。

老一輩澡雪巔峰的強大氣息瘋湧而出。

張瑤修為弱一些,立即躲在井三三的身後。

井三三揮舞著刀,抵擋那股摧枯拉朽襲來的強大氣息。

衣袍頃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