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皺眉說道:“那傢伙應是澡雪巔峰的大修士,且可能還是較前列的,但老妖婆也明白這一點,仍有恃無恐,怕是有絕對的自信。”

宗門老者冷笑道:“她有再多信心也沒用,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姓姜的有多大的能耐,現在問題關鍵是,我們有得罪姓姜的,必須請求原諒,得到庇護,才能活。”

青年男子不理解。

紫衫男子好奇道:“長老是認識他?可之前怎麼......”

宗門老者沉著臉說道:“之前我也沒認出來,是聽他說起自己的名字才明白的,鄢邰秦氏的覆滅就是從他開始的,想必不用我再多言。”

青年男子兩人皆是心頭一震。

婆娑妖患的起源是什麼,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了解,只是肯定沒有長老了解的多,但提起鄢邰秦氏的覆滅,他們頓時醒悟。

雖然他們依舊不明確姜望真正的實力,可他們很清楚高輔秦是什麼實力。

縱是澡雪巔峰修士,非極個別的,憑藉西覃天下第二武夫的戰力,說碾壓或許過了,但大多數澡雪巔峰修士肯定都不敢與高輔秦硬碰硬。

能接住西覃天下第二武夫的必殺一拳,整個天下的澡雪巔峰修士都是有數的。

高輔秦在化妖前及化妖后,獲得更強的力量,可都沒有贏得了姜望。

姜望的實力就可見一斑。

絕對不是尋常的澡雪巔峰,甚至在更高的境界。

想到這裡,青年男子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眸裡的驚恐。

紫衫男子躊躇道:“小師弟已死,想來以姜先生這般大人物,不會再與我們計較吧?”

可他想著自己當時的態度也不怎麼好,甚至有默許小師弟的行為,他心中忐忑,哪怕他後來醒悟,沒敢造次,卻也無法抹除已發生的事實。

宗門老者說道:“待在這裡是死,求得他原諒,還有一線生機。”

青年男子說道:“我們別無選擇。”

宗門老者有些懊惱說道:“簡直孽徒,招惹誰不好,招惹到一個全宗門都惹不起的存在,他真是萬死難辭其咎,我何苦來哉?早知如此,就不該來尋仇!”

紫衫男子沉默。

現在說這些當然沒有意義。

青年男子說道:“咱們趕緊回去,哪怕站在那裡,也比逃跑更能入他的眼。”

宗門老者點頭,他們又以更快速度返回去。

而那條街上。

阿綽並未被掠奪炁,應該說,他本來就沒有炁,老嫗的陣也不會掠奪他的生命,因此他奮力在誅殺著妖怪,拼命救鐵匠。

但妖怪的數量太多了。

且霧靄籠罩著,死了又活,如那些怪物一樣。

阿綽始終沒能讓鐵匠擺脫危險。

神像果位出了問題,鐵匠如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神性的光輝黯淡。

鐵匠渾身鮮血淋漓。

被深埋在一眾妖怪裡。

祂哀嚎著。

視線卻一直放在老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