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識禮話音剛落,就已出劍。

郎識禮皺眉,舉劍迎擊。

鏗的一聲相撞。

他只覺手臂微僵。

頓時眯起眼睛。

相比剛才對方從斜刺裡殺出,這次正面的交鋒,讓他更體會到對手所處的層面。

他陰沉著臉說道:“你是落霞谷請的外援吧,是這些傢伙早有圖謀撫仙第一宗的位置,自身能力不夠,就想借助撫仙外的勢力?他們還真是愚不可及,引狼入室!”

鬱惜朝仍舊不語。

劍鋒凜冽。

迸濺寒芒。

郎識禮雙手持劍,怒喝一聲。

磅礴的氣息席捲而出。

鬱惜朝撤身疾退。

郎識禮隨之殺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彷彿勢均力敵。

但郎識禮的心情是越打越不好。

撫仙境內的年輕修士,能與他一較長短的確實只有公西聞,那個品行不端無宗門願意收的林闕,勉強算半個,卻不意味著撫仙境內的水平低。

題外話來說,撫仙第一宗都不要林闕,他的品行不端到何種地步,可見一斑。

正經的說,郎識禮自詡除了像溫暮白、劍宗的呂青雉這一類最拔尖的天才,他絕對已經處在很高的層面,無論是西覃裡的哪一境。

但拋開認定了姓盧的是公西聞,此時又冒出一位年紀輕輕,卻讓他陷入苦戰的傢伙,郎識禮的驕傲就感覺受到了折辱。

他心裡的驕傲要比公西聞更盛。

也就更不能接受挫折。

他向來認定自己是撫仙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是整個西覃年輕一輩裡的名列前茅者。

雖然他還沒打輸,不至於說到了崩潰的程度,但很生氣是真的。

他的攻勢也就愈加猛烈。

鬱惜朝則是沉著以對。

時刻盯著郎識禮,尋找破綻能夠一擊必殺。

而瘋狂起來的郎識禮,破綻自然就多了。

只是找到能直接結束戰鬥的破綻不易。

這一架當然不能拖。

畢竟落霞谷的老宗主很快就會撐不住。

等撫仙第一宗的雷宗主騰出空來,不說打不打得過,反正撤身退走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