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實非我所想,你單純只是拿走石頭,我亦能睜隻眼閉隻眼,換句話說,你自己不作死,或者我恰好無聊想殺你,那咱們就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凶神斧刻心說,你那是人話?

什麼叫恰好無聊想殺我?

你這麼說,我怕是日後很難在壠蟬待了。

誰知道你啥時候突然覺得無聊,就來弄死我?

但話說到這份兒上,凶神斧刻不同意也得同意。

防止姜望直接打破祂的虛實界,凶神斧刻主動撤除,姜望於是遁回烏啼城。

他沒有嘗試打破烏啼城周圍的空間,以來確定是否為虛,免得誤事。

似是山澤的首領始終沒有入得烏啼城,不知在觀望什麼。

姜望選擇忽視。

他也沒去見張首輔。

直接跨過烏啼城,到了柳翩與程顏在的城頭。

而此時在張首輔視野裡已經沒了蹤跡的褚春秋,其實一直都在尋找城主府。

但他沒找多久,便發現在某條街裡出不去了。

嘗試了很多辦法都無果,求援也無人應的褚春秋,臉色很是難看。

直至此刻,空蕩的街道忽然有了動靜。

褚春秋很是警覺。

斜對面的因半塌而已不知名的鋪子裡,走出一道身影。

那是位女子。

穿著淡青色長裙。

說是長裙,其實更像修身的長衫。

簡單來說,不影響打架。

褚春秋皺眉道:“烏啼城的副城主?”

葉副城主輕笑道:“褚首尊執掌青玄署,不去降妖除魔,反而來找我們的麻煩,豈非失職?”

褚春秋沉聲說道:“山澤向來與我青玄署不對付,而井三三又勾結山澤,我奉命行事,何談失職,何況,爾等此般行徑,如是妖魔,褚某更當恪盡職守。”

葉副城主說道:“山澤之輩,亦誅妖魔,護百姓,一直以來針對的也僅是青玄署,剩下的無非自救而殺,褚首尊不妨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為何惹來山澤針對。”

褚春秋好笑道:“副城主此話莫非還是我的錯了?”

葉副城主說道:“如首尊而言,近山澤者皆若妖魔,但山澤行事,妖在何處?”

“青玄署痛惡山澤的根本原因,是山澤在針對青玄署,那便是賊人,然迄今為止,除了圍剿山澤,褚首尊怕是還沒搞懂山澤到底因何而存在吧?”

褚春秋語塞。

他還真不懂。

關鍵也無處可查啊。

山澤的外圍成員,抓了沒用,他們只遵山澤行事,其餘的,不說一無所知,所知者皆無意義,而核心成員又極其難抓,他們也沒有打著什麼旗號,誰能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或者說,到了如今,褚春秋也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