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陳重錦懂得取捨。

沒有猶豫不決仍抱著僥倖想法。

在離都前,他就很乾脆的把自己與井三三的事告訴了陛下。

只要陛下不怪,那麼就沒人治得了他。

雖然存在風險,但他認為這是大事化小的最佳方案。

現在井三三一見面,就明目張膽喊話,也算是陳重錦的意料之中。

事情的由頭就出自井三三,所以陳錦瑟等人都已知道井三三長什麼樣。

這突如其來的喊話,使他們給出的第一反應是懵。

陳重錦則必須得做出解釋。

他沒有刻意瞞著什麼。

因為他此時也需要得到陳錦瑟以及遊玄知的更多信任。

“實不相瞞,在父皇給我爭一爭的機會前,我暗中其實已經在積攢力量。”

他都得到奪嫡機會了,前面做了什麼,目前來說,已然沒那麼重要。

再者說,井三三的事情已告訴了自己父皇,別人怎麼想,在陳重錦看來就更不重要。

他不介意在某方面坦誠布公。

何況單是陶惜、歐絨兩人就足夠說明問題。

他不說,陳錦瑟二人也肯定早猜到了。

果然,對於陳重錦的話,陳錦瑟以及遊玄知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算是機緣巧合,在籠絡人才的時候,結識了井三三。”

“但直至今日,他並未明言歸順在我門下,而且一開始我也沒有透露身份,甚至都沒見過面,是以法器溝通,因此,更多是合作的關係。”

“後續他猜到我的身份,就另說,而合作的過程,是我有什麼事,可以交給他來做,他同樣有權利拒絕,歸根結底,並未有多深的交情。”

“烏啼城有勾結山澤的舉動,我此前決計不知,他現在喊話,無疑是挑撥離間。”

陳錦瑟與遊玄知對視一眼,沒有表示別的什麼,前者說道:“你們且退後點,我去幫那位老先生。”

遊玄知道:“我們也總得做點什麼,哪能一直看戲。”

陳錦瑟瞄了眼張瑤,說道:“那女子弱一些,師兄可以出手,但亦要小心。”

陳重錦說道:“歐絨去幫遊兄,陶惜在我身邊護著就好。”

陳錦瑟沒有意見,提劍走向井三三。

遊玄知則與歐絨一道掠向張瑤。

陶惜護著陳重錦往後撤。

而在不知多高的高空。

姜望俯瞰著烏啼城。

也目睹了此處畫面。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

同樣在高空俯瞰的還有張首輔的真性。

只是兩人並未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