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面色陡然一白。

可硬是忍著,以最快速度掠向常祭酒。

想要以言出法隨鎮住姜望,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有一瞬,也夠他救人了。

然而這一瞬也沒有。

甚至帝師奔襲的途中,面色再次慘白,直接吐了口血。

若是全盛狀況,或許能做到,但此時的帝師狀態並不好。

言出法隨的能力也就更有限。

他踉蹌跌倒,怒目欲裂。

但常祭酒並沒有死。

因為曹崇凜出現在了魚淵學府。

險而又險,又恰到好處的攔住了姜望的攻勢。

姜望心道果然。

他想直接殺了常祭酒是辦不到的。

而那名魚淵掌諭的死,怕也是有人樂意看到的。

因為有了這件事,神都百姓們聲討姜望的動靜就會更高。

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的。

但姜望既然動手了,就沒覺得這是個問題。

那名魚淵掌諭是否無辜,姜望不去想,正因擔心常祭酒是無辜的,已經把這件事弄得很麻煩了,他雖非嗜殺之人,可也不想再因這種問題給自己找麻煩。

只能說,那名魚淵掌諭恰好撞了上來。

躲在曹崇凜身後的常祭酒,神色有些莫名。

他沒想到姜望居然真的敢動手,心裡有些慌是必然的,可見到國師現身,他又鬆了口氣。

只要打死不認,就拿神魂被動了手腳說事,沒有任何證據,姜望就殺不了他。

“潯陽侯,事情尚未水落石出,直接殺人性命,還是魚淵學府的一位掌諭,更是打傷了甘梨以及神守閣這麼多修士,有些太過了。”

曹崇凜面無表情看著姜望說道。

姜望則笑呵呵說道:“常祭酒的神魂並無問題,他之前裝暈也是事實,你等不信,我沒辦法,但我話就放在這裡,無論是誰,誰想攔,那就打。”

“先前想和國師切磋一二,被國師拒絕,現在除非國師哪來回哪去,否則只能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