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姐在,寶瓶巷自然是最安全的。

一路無話,他們很快抵達寶瓶巷裡的潯陽候府。

府裡只有阿姐在,沒見小魚的身影。

姜望問起,阿姐說道:“那個什麼朱尊者造訪,把小魚帶去武神祠了。”

姜望點點頭,也沒在意,朝著阿姐使了個眼色,然後看向魏紫衣說道:“現在可以說了。”

魏紫衣輕吐一口氣,說道:“你認識趙熄焰吧?”

姜望大感意外,只這一句話,他和李神鳶都明白魏紫衣想說什麼了。

“你是朝泗巷的?”

說什麼不違背老神仙的囑咐,不願讓人在外面提及的,除了徐懷璧,姜望也不認得別人了。

“可趙姑娘不是說,朝泗巷只有徐前輩和她兩個人麼?”

魏紫衣點頭道:“朝泗巷的確只有兩個人,我是小鎮裡的,離朝泗巷不遠,一直也都是老神仙教我讀書,雖然他老人家沒讓我拜師,但在我心裡,他便是且是唯一的老師。”

姜望懂了,徐懷璧和青玄署之間確實有些瓜葛,甚至褚春秋的內侍之資就是徐懷璧造成的,可以說是很大的仇恨了,畢竟是讓褚春秋直接不能人道。

但具體兩人之間是怎麼回事,姜望一無所知。

他看著魏紫衣說道:“徐前輩不讓人在外面提及,應該也是避免被褚春秋找到蹤跡,何況你本質上仍是普通人,就算想弄清楚以前的事,想幫徐前輩做點什麼,現在也不是好時機。”

李神鳶接著說道:“你靠自己養出浩然氣,甚至過程裡都不懂浩然氣是什麼,換句話說,其實天生就是讀書的好材料,只要能跨過修行大門,成就怎麼都不會低。”

“你目前更重要的是強大自己,擴大人脈,等有了說話的分量,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容易。”

魏紫衣若有所思。

姜望笑道:“你很得魚淵學府看重,這便是極大的優勢,注意力先別放在其他事情上,因為但凡出什麼意外,你不僅幫不了徐前輩,反而給他惹麻煩,讓他再也躲不了清靜。”

魏紫衣鄭重揖手道:“我明白了。”

他是該在魚淵學府裡拜個老師。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心意更重,無需太計較名分。

李神鳶沒再抹除魏紫衣的記憶,任其離去。

姜望忽而笑道:“你就不擔心他撒了謊?”

李神鳶平靜道:“且不提他知道趙熄焰和朝泗巷的事,撒謊的機率很低,而且我有言出法隨,能判別他是否說謊。”

姜望驚異道:“你什麼時候言出法隨,讓他不能說謊了?”

李神鳶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