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熄焰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比謝吾行都豪邁。

把旁邊桌的蘇詣給看傻了。

修為高,打架厲害,又此般不拘小節,且長得漂亮,身材也好,簡直是夢中仙子啊。xь.

蘇詣心臟怦怦跳。

除了趙熄焰,姜望這一桌氛圍還是頗為嚴肅的。

也沒人注意到蘇詣。

石竺朝著蘇綰顏好奇問道:「鄢邰秦氏和蘇氏一族的事我有所耳聞,只要沒有涉及人命,便鬧不到朝堂上,換別的地方好說,鄢邰秦氏可未必會給姜望面子從而罷手。」

她看向姜望,又道:「或者說......不知姜先生打算怎麼解決問題?」

蘇綰顏最初的想法,當然不是要藉助姜望的武力來解決鄢邰秦氏,但姜望的修為確實很重要,那是最能讓鄢邰秦氏投鼠忌器的。

她剛要正經回答石竺的問題,便聽姜望已開口說道:「如果鄢邰秦氏夠聰明,自然一切好說,但若得寸進尺,我說不得真要鬧上一場。」

蘇綰顏頓時瞪大眼睛。

這跟當著皇帝的面說我要造反有什麼區別?

就算你真想這麼做,也別直接說出來啊!

她慌忙看向石竺,果然見後者臉色變了。

蘇綰顏立即設法想幫姜望把話圓回來。

但任憑她說得天花亂墜,石竺充耳不聞。

只是面無表情盯著姜望,突然打斷蘇綰顏的解釋,說道:「姜先生,這裡是大覃,而非隋境,可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姜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說道:「那石姑娘又能怎麼著呢?」

「搬兩界司來打我,還是報給覃帝知曉?」

「我是想這麼做,而且也肯定會這麼做,但我現在還沒做,石姑娘要以言語來問罪我?」

石竺說道:「我會自此開始盯著你,只要你真敢在覃境肆意妄為,兩界司的刀降妖除魔,也能斬惡除邪。」

姜望聳肩道:「說的好像沒這回事,你就不會盯著我一樣。」

石竺蹙眉道:「姜先生來了覃境,又正好碰見,我確實理應盡地主之誼。」姜望說道:「監視就監視,別說這麼好聽,也別覺得我太狂,就算是你們那位陸司首親至,我要做什麼,他也攔不住。」

「而且石姑娘要弄明白一件事,此乃鄢邰秦氏欺辱蘇氏一族,蘇氏一族正常反擊,若覃帝介入,那就不是秦氏和蘇氏兩家紛爭了。」

「如果鄢邰秦氏服軟,我自也沒理由以強勢手段解決問題,石姑娘不想見到最糟糕的結果,應該勸鄢邰秦氏翻倍賠償蘇氏,並給蘇氏道歉,而非盯著我。」

姜望笑呵呵說道:「關鍵非在我,是在鄢邰秦氏。」

石竺沉默。

姜望起身道:「感謝石姑娘款待,且再提醒一句,我首要目的並非鬧事,那是不得已而為的情況,當然,若是鄢邰秦氏不服,兩界司甚至覃帝也站在秦氏那一邊,我亦奉陪到底。」

鬱惜朝和謝吾行先後起身。

跟著姜望直接離開酒樓。

趙熄焰飲口酒,長吐一口氣,朝著石竺眯眼一笑,說道:「下次見面,可就必須得打了。」

石竺僅是看了她一眼。

蘇綰顏則微微施禮,帶著蘇氏一族的人也走出酒樓。

她能有什麼辦法?

留在這兒或再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何況姜望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