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怕被他殺死。

上廬各宗門某方面也是受害者。

要追究他們以前做過什麼,那就沒完沒了了。

只看今朝。

但三千煙雨不同。

至少在他眼前的這些人,無人能活。

然而燕驚堂突然冷笑了起來。

“我資質有限,入不得神闕,所以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能畫閣守矩,破境的念頭甚至漸漸有些偏激,可我終究還算守著底線,如今看來,畫閣守矩是沒了半點希望。”

他抬眸看著姜望,說道:“你殺我徒弟,實則那是我唯一子嗣,原本我沒有希望,想著後輩能有希望,但現在徹底沒了,既然如此,我還顧慮什麼?”

姜望眯眼,意識到燕驚堂這一番話暗指某些事。

今時非往日。

姜望不會想看燕驚堂藏著什麼底牌,畢竟澡雪巔峰層面的修士,除了林溪知和程顏這等處在最前列的,剩下已經給他帶來不了什麼值得在意的養分。

無論燕驚堂要做什麼,姜望直接一掌劈落。

蒲掌律見此一幕,面露喜色。

那些效忠燕驚堂的修士則怒目欲裂,拼命想要擺脫蒲掌律的人。

但一切都來不及。

燕驚堂直接炸成一團血霧。

“掌門!”

有人嘶吼。

有人開懷。

有人驚恐。

有些感慨。

強如燕驚堂,竟然這般輕易就死了。

姜望卻皺起眉頭。

血霧成團,並未消散。

更有愈加濃厚的趨勢。

察覺到情況不對的蒲掌律,瞪大了眼睛,“發生了何事?”

燕驚堂嘶啞的聲音從血霧裡響起,“到頭來,還是走至這一步,可我也別無選擇了。”

“姜望!”

“任你畫閣守矩,今日也必死無疑!”

姜望眯眼喃喃道:“血祭?”

又是血祭!

此法滅絕人性,屠一城血氣便可使人化妖,獲得更強橫的力量,但要符合一定條件。

燕驚堂顯然是相符的。

而且無需屠一城。

血氣是現成的。

但他何時佈下的血祭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