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點頭,提著長劍走向馮靈槐。

每走一步,她都在回憶著駱峴山傳授的一招一式。

馮靈槐挑眉說道:“區區第二境巔峰的實力,也敢來殺我?你們果然都是些蠢貨。”

有蕭時年在,馮靈槐挺直了腰背,甚至面帶笑容。

小魚說道:“我沒想著殺你,只是拿你練手罷了。”

馮靈槐的笑容僵在臉上。

“豎子狂妄!”

小魚直接拔劍。

她第一招依舊用了揮劍。

在馮靈槐輕易擋開後,手腕翻轉,又反向揮劍,馮靈槐被迫後撤時,緊跟著使出刺劍,動作極為快捷,呈現出無數劍影。

觀戰的青袍修士感嘆道:“小魚確有極高的天賦,雖只跟著駱尊者學了理論,但第一次實戰便能得心應手。”

白袍修士則說道:“馮靈槐雖有傷在身,但畢竟是第四境巔峰的武夫,兩者相差懸殊,若無意外,小魚也只能佔據這片刻上風了。”

青袍修士聞言,立即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謝吾行和寧十四始終注視著上空的交鋒。

姜望的攻擊雖未見頹勢,但畢竟本人不在此處,而蕭時年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高空那凜冽刀芒不值一提。

“你就這點能耐?”

蕭時年對著面前的空氣無形嘲諷。

侯府裡的姜望看得真切,但他沒有理會,而是詢問夜遊神道:“這傢伙的身份應是修士,懂得符籙也就算了,以此便能擋住我的刀,豈非隱藏著更可怕的實力?你能否看出他的深淺?”

夜遊神說道:“他的氣息與尋常修士不同,縱是畫符的本事,也區別於真正的符籙道,當真是透著怪異。”

姜望狐疑道:“姓蕭的該不會是某個大妖假扮的吧?”

夜遊神說道:“他當然是人,只是非常人罷了。”

姜望一心兩用,持續增加著攻勢力度,說道:“我已用了七成力。”

看著竹林裡蕭時年仍是淡然的模樣,姜望暗恨,真被你裝到了呢。

夜遊神說道:“認真點吧,他的能耐越高,你得到的好處便就越高,此刻尚且差點意思。”

姜望心領神會,聲音在竹林上空迴盪,“姓蕭的,我承認你是有點本事,讓我很好的熱了熱身,但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揹著一把女式劍,是嚮往自己是個女子,還是根本就不想當男人?”

蕭時年眸子微冷。

姜望繼續說道:“說起來,你確也長得眉清目秀,讓我都有點心動呢,要麼別打了,你今晚來自薦枕蓆?”

寧十四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謝吾行渾身一顫。

原來,姜兄才是那個採花之輩!

以前是在賊喊捉賊!

白袍修士略有急切,想著姜先生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這樣有損顏面啊。

當初謝吾行守了一夜,姜望露出幽怨的神情,讓得白袍修士記憶猶新,也是誤會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