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刀的男人沒說話,榮予鹿很詫異,“那個姜望明明是個廢柴,蔡先生此言何意啊?”

蔡棠古很不想提及糗事,但還是如實說道:“我跟姜望打過一架,其境界至少處在洞冥境巔峰,許是用什麼手段,隱藏了氣息,可莫要被他表面的模樣騙了。”

榮予鹿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這侯府裡倒是真的不簡單啊。

抱刀男人終於開口說道:“既是祁國皇族後裔,留下些秘法是理所當然的,姜望若果真沒有拜入什麼大宗門,祁國瑰寶,定是不凡。”

蔡棠古挑眉說道:“重陽兄的意思是,姜望年紀輕輕便有那麼高的境界,是因祁國留下的瑰寶所致?”

抱刀男人說道:“縱使他資質很好,若沒有真正的寶物輔助,只憑一人在修行路摸索,能築基便已是好事,何況是破入洞冥境界。”

蔡棠古動了些心思。

若真有此般寶物,他停滯洞冥巔峰那麼多年,便有希望打破瓶頸了。

抱刀男人歲數甚至比他還要大一些,但卻是中年的模樣,可是把蔡棠古羨慕壞了。

只要能晉入澡雪境界,他就能改善自己的相貌,返璞歸真變得年輕後,也就不會像以前那般醜陋。

剛突破洞冥巔峰的修士,固守本元,便可返璞歸真,但機會只有一次,有人選擇變得年青,有人選擇稍微年輕一點,也有人選擇保持不變。

晉升澡雪境界,便能使自己變得更好看一些,那是蔡棠古的畢生夙願。

侯府大門此時被開啟。

老管家走出來,身後跟著青袍和白袍修士。

看到蔡棠古,老管家眉頭緊皺,說道:“你果然還是回來了。”

蔡棠古笑著說道:“當初你是刻意躲著沒有露面吧,在我得知侯府的背景後,我便好奇怎麼沒有見到同潯陽候親如兄弟的童霽,是怕我那時便直接認出你?”

他是對隋國裡的王侯沒什麼興趣,但並非一無所知,只是沒有刻意關注那些王侯的情況,才無法猜出渾城的潯陽候府到底是哪一家。

而童霽是曾有些名聲的,也在神都裡待過。

有關潯陽候府的典籍,追溯到祁國曆代皇帝,包括各種事跡,在最新的篇章裡,童霽的名字是很顯眼的。

“若是老侯爺在世,侯府確稱得上權重,但當今聖上對曾經諸國皇族尤為不喜,王侯權勢變得越來越微末,僅是仰仗著先帝敕封而苟延殘喘,就算我真的把你們侯府掀掉,也算不得大事。”

蔡棠古往前一步,威脅道:“姜望侮辱魚淵學府,又私自關押我學府弟子,我來討說法,皆是理所應當,奉勸你們儘快把蘇凌夷交出來,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們侯府連根拔起。”

老管家面露不悅,說道:“蔡教習好大的口氣。”

那抱刀的男人拍了拍蔡棠古的肩膀,讓他往旁邊挪一挪,緊接著悍然出拳,直接破了侯府大門。

青袍和白袍兩位修士拔劍便攻了上去。

但就如往常一般,被人輕鬆拿捏。

又噴血飛了回去。

青袍修士很感慨,躺在地上,朝著白袍修士說道:“自來到渾城,我好像已經習慣了,誰都打不過,瞧我這躺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正常睡覺呢。”

屬實沒有法子,他開始了自我調侃。

白袍修士無言以對,太丟臉了。

“武夫?不,是修士!”老管家面色凝重地看著抱刀男人,修行路上本就艱苦,沒人能做到兩者兼修,又能保證皆可有所成就,最終只會兩個都修不成,平白耽誤了一生。

但眼前的男人貌似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