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景軒喜歡容容,這一點她早就發現了,不過現下更加確定了而已。

在心裡輕嘆口氣,韓悠悠面上仍掛著笑容,點頭回道:“你昨天醉成那樣,根本就不清醒,剛好容容打電話來,我也想問問她的情況,就在沒有經過你的允許的情況下,接了電話,對不起。”

見韓悠悠這般坦然的道歉,閆景軒反倒不好再責怪她了,蹙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卻還是補充了一句:“以後我的電話,你還是不要接了。”

“好。”韓悠悠強壓下心底的酸澀感,想要岔開話題擺脫眼下的沉重氣氛,“景軒哥,你現在是要出門嗎?那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不用了,我跟你不順路。”許是因為心底還介意著韓悠悠擅自接了許容容打給他的電話的緣故,閆景軒直接拒絕了。

“也是啊……”韓悠悠低落了一下,垂下眼眸,看著地板,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她都沒說她要去哪裡,怎麼就不順路了,他果然還是因為那個電話生氣了。

“悠悠……”閆景軒忽的喚了她一聲。

韓悠悠立刻抬眸看去,眼睛一亮:“景軒哥,怎麼了?”

“容容她……有沒有在電話裡說什麼?”閆景軒問道。

“啊……”又是在問容容的事情呢……韓悠悠將心裡方才生出的那抹希冀給掐滅,真是的,她怎麼會認為,閆景軒覺察到了她煩悶的情緒,打算安撫她兩句呢……

默默的調節好心情,韓悠悠微笑著道:“容容就是跟我說,她安全了,裴墨衍救了她,讓我們放心,然後……”

她頓了頓,糾結了一下,最終決定把昨晚的電話內容如實說出來:“她還問了,你為什麼會喝醉……”

閆景軒立即追問道:“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是因為知道裴墨衍去救她了,剛好公司又有大客戶過來,所以你去陪客戶了。”韓悠悠如實回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還是不讓容容知道你和裴墨衍的人起衝突那件事比較好。”

想起昨天的事情,閆景軒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相當不悅的樣子。

昨天他接了許容容的電話之後,立即就開車出發了,卻在半路被裴墨衍的人強行堵住了,強迫他半路返回。

他就和裴墨衍的那些手下打了一架,最後卻惹來了警察,將他強行扣留。

韓悠悠趕了過來保釋他,他才能走出警察局。

那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裴墨衍的那個姓曲的手下還親自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裴墨衍已經接許容容回家了,讓他死了心,不要再去許家鬧事,不然只會給許容容添堵。

被裴墨衍擺了一道,他偏偏還無法還擊,怪只怪他如今剛回國,勢單力薄,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公司能和裴氏集團並駕齊驅,必定不會這麼受欺壓。

只是心裡那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煩得很,剛好又有一個客戶叫他過去陪酒,他直接就過去了,之後藉著陪酒的名義借酒消愁,不僅將那客戶灌的人事不省,自己也醉的不行。

最後好像還是韓悠悠扶著他回家的。

他一向自詡自制力勝過常人,很少借酒消愁,昨晚是被裴墨衍的做法氣得狠了,又想到許容容如今是裴墨衍的妻子,他惱怒自己的無能為力,心情極差,所以才會放任自己喝醉了,著實是荒唐了一點。

暗自警告自己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閆景軒一臉嚴肅的站在原地,一言未發。

看到閆景軒一臉不爽的樣子,韓悠悠以為他又在氣她擅作主張隱瞞實情了,連忙解釋道:“容容現在住在裴家,裴墨衍始終都是容容法律關係上的丈夫,而景軒哥你又是容容的……”

她斟酌了一下用詞,才往下說道:“很重要的人,如果你們兩個鬧起來了,容容肯定會很為難,所以我才隱瞞那件事……”

停頓了一下,她又堅定了語氣,說道:“景軒哥,在這件事上,就算你怪我,我也會堅持我的做法,畢竟容容如今在裴家,的的確確比自己獨自在外面安全很多,許家那些人今天會綁架容容一次,不代表以後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裴家的勢力比我們強太多,對容容而言,待在裴墨衍身邊才是保護她最好的辦法。”

又聽到韓悠悠提起裴墨衍,閆景軒臉色沉了沉,卻沒對韓悠悠發難,只冷聲開口道:“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韓悠悠回話,徑直開門出去了。

韓悠悠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才苦笑著嘆了口氣。

看來,在閆景軒消氣之前,她不能再隨便在閆景軒面前晃悠了。

唉……也罷,她還是回自己的小公寓裡去,好好給自己療療傷,不然每天被閆景軒這座冰山給冰著,她就算再樂觀,估計也要被凍到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