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大力的關門聲,聲音連樓底下的魏美嫻都聽見了。

甚至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站在二樓書房門口的許容容問,“容容,這是怎麼了?”

許容容極力忍住眼中的溫熱,盡力扯了扯唇角,“媽,沒事兒。”

說完,她快速的走到房間內,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眼淚大顆大顆掉落,她靠著門,慢慢滑落到地上,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原以為她坦白就好,可是卻不曾想,裴墨衍還是生氣了。

這算什麼?信任?

這兩個字,在她跟裴墨衍的身上,她是真的看不到。

第二天一大早,許容容就發現自己昨天晚上忘記關窗戶,可能凍著了,並且昨天晚上,裴墨衍不在,她迷迷糊糊的一夜都沒睡踏實。

剛剛做完一個手術,許容容渾身疲累的從手術室走出來,不曾想,卻看見了許安蕊的身影。

而且看樣子,許安蕊的狀況似乎並不太好,面色蒼白的模樣,身邊另外一個攙扶著,而且h還能時不時的聽見,那個女孩開口語氣不太好的說著,“你是豬嗎?早之前就跟你說那個蘇大少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非得上趕著往上湊,現在好了,孩子也打了,知道自討苦吃了?”

許安蕊聲音很虛,甚至還帶著哭腔,“桑桑,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

許容容突然開口喊了一句,“許安蕊!”

聽見聲音的許安蕊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有些惶惶不安,當她轉眸看向身後站著的是許容容時,頓時收起臉上的柔弱,冷眼回望著許容容,嗓音沉沉,“有事?”

許容容見她捂著肚子,傴僂著背影,許容容唇角勾了勾,搖搖頭,“沒事兒,就是告訴你,會家讓你媽多給你補補,另外,最好在家多躺躺,不然容易留下後遺症。”

許容容覺著她這樣叮囑,應該語氣算足夠正常的了。

卻聽見許安蕊眸光森冷的盯著她,冷笑一聲,“不用你假惺惺,許容容,你這幅虛偽的嘴臉,在墨衍哥哥面前有用,對我可沒用!我看見你這張臉,我就噁心的想吐!”

許容容覺著吧,估摸著這輩子,她想跟許安蕊好好說話是絕對不可能了。

於是她也不勉強的點點頭,“行,那你就別看我,慢走不送哈!”說完,她直接越過她,朝前走去。

身後,許安蕊盯著許容容的背影,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她搶走了墨衍哥哥,那麼或許,待在他身邊的就是自己,都是這個女人!

她發誓,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回到辦公室的許容容,吃了一顆退燒藥,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

沒想到許安蕊也有栽跟頭的一天,竟然能跟別人玩到來流產?

不過這事兒並未讓她過多關注。

晚上下班之前,她接到許安辰的電話,想起上次許安蕊說她手上有拍到許安辰跟林家那位大小姐照片,於是她覺著應該見許安辰一面,把這事兒告訴他。

晚上六點,辛記私房菜館包廂內。

許安辰推開包廂的門,就開玩笑道,“想不到我有一天還能吃到你請的飯,真是不容易”

對此,許容容給了許安辰一個白眼,“不要說的我好像一隻鐵公雞好麼?你覺著你自己對我很大方?”

許安辰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認同下來,“我確實對你很大方啊!你看看,之前在美國,你是吃我的,住我的,我這不是一句怨言都沒有麼。”

聽見許安辰無恥的說出這些話,許容容毫不在意的捅刀子,“那我之前在美國兼職,賺的錢都是餵給路邊的乞丐了麼?”

頓時,許安辰閉口不言,無話反駁了。

許容容也懶得再跟許安辰兜圈子,直接開口道,“你跟林家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打算舊情復燃?”

見許容容直截了當的提到林家大小姐,許安辰面色微沉,黑眸帶著審視看向許容容,“什麼意思?”

“有人告訴我,拍到你兩在大街上擁吻的照片,並且還揚言要把照片寄給林大小姐的未婚夫看。”頓了頓,許容容挑眉問,“我不是記得誰說過,他一定不會吃回頭草來著麼?這怎麼又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