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容對於許嚴的輕慢態度微微蹙眉,但是卻最終沒有說什麼,而是將盒子拿到手上,開啟看了看。

見許容容的表情不像剛剛那樣冷漠,許嚴冷哼,“一個破懷錶,有什麼可寶貝的!”

許嚴不知道的是,以前她媽媽在世的時候,曾經告訴過自己,這個懷錶,是對於她來說,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所以對她來說,這塊懷錶,很重要。

聞言,許容容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像你這種冷感的人,怎麼可能會明白我跟媽媽的心情。”

許嚴覺著如果自己要是有心臟病,今天絕對能被許容容氣死,她就是上天派來克自己的!

東西到手之後,許容容就跟著許嚴站在大門口迎接客人,而許安蕊跟徐芸,只能遠遠的觀望著。

許容容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子戳人的視線一直盯在自己身上,不過說起來,對方越是氣的慌,許容容心情越是不錯。

“喲!嫂子,又見面了!”這邊,許容容剛寒暄完一位,沒想到,就又聽見了曲一然吊兒郎當的聲音。

身邊的許嚴,看見曲一然的時候,兩眼蹭的一下就亮了起來,“曲律師啊,稀客稀客,裡面請裡面請。”

曲一然只是笑笑,對於許嚴的熱絡並不理睬,而是看著站在門口的許容容,“不過說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據他所知,不是說許容容已經跟許家斷絕關係了麼?怎麼許嚴生日又見到她了?

“曲律師真會說笑,容容是我女兒,我過生日,她自然是要來的。”許容容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許嚴就接過話頭。

曲一然挑眉看著許容容,後者一臉無奈的點點頭。

“那行,你們先忙著,我先進去了。”曲一然見許容容的表情,大抵也是明白了二三分,也不多逗留,直接進了宴會廳。

不過說起來,許容容倒是好奇,曲一然什麼時候連許嚴的生日會也參加了?

以前她從來沒有見過曲一然跟許家有什麼來往才是。

“一會兒,你在曲律師面前多替我們許氏多說幾句好話,知道了嗎?”許嚴低聲命令道,面上對著來的貴賓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他不過是個律師,說好話有什麼用?”許容容挑眉,笑著問。

“容容,如今你是裴墨衍的妻子,我知道就算我想跟裴氏合作,也指望不上你,所以我自然是隻能繞遠路,另尋他法。”許嚴一邊解釋,一邊話裡似乎有那麼點譏諷許容容的意思。

聞言,許容容恍然大悟,敢情是因為曲一然跟裴墨衍的關係,不過許嚴說的確實是實話,她並不打算開口對裴墨衍多說一個字讓裴氏跟許氏合作。

真沒這個必要!

見許容容聽完之後,只是面色淡然的保持緘默,許嚴冷哼一聲,再次開口,“說起來,許氏也有你母親的心血在裡面,我倒是沒想到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

許嚴的意有所指,讓許容容知道他是在怪她絲毫沒有將許氏當做是自己家族企業。

“可是我聽說,徐氏也並未跟許氏合作啊!怎麼,芸姨就不能讓她孃家的家族企業朝咱們許氏的窟窿裡填一把土?堵一堵?”

許容容絲毫不掩飾她話裡的嘲笑,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

許嚴臉色的笑意差點掛不住,“行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見許嚴有點氣急敗壞,許容容笑笑沒吭聲。

如今的許氏,完全就是一個窟窿,誰都看出,許嚴並不是一個善於經營公司的合適人選,所以如今的許氏,早已經是千瘡百孔。

即便是投再多的錢,也並不能讓他起死回生,不過,若是換個人來經營,或許還有可能。

想到這裡,許容容眼珠一轉,“說起來,許氏當初也有我母親的心血在裡面,你覺得,我進許氏怎麼樣?”

“你想都不要想!”許嚴臉色陡然變了,似乎深怕許容容搶他那千瘡百孔的小破公司。

“憑什麼不能想?那畢竟有我母親的心血在裡面,怎麼?你打算全部留給許安蕊跟徐芸?”她就是看不慣許嚴什麼都護著徐芸母女的樣子。

如果說他們才是一家人,那麼母親當年的付出算什麼?

“公司如今股權全在我一個人手上,我想留給誰就留給誰,至於你,想都不要想!”許嚴語氣嚴肅,似乎對許容容深惡痛絕。

就在許容容剛準備反駁的時候,眼角餘光看見徐承堯竟然親自來了,眼皮一跳,她立即斂了笑,只是挺直脊背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