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之前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包廂的門突然被開啟,略帶笑意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邊。

而許容容抬眸就看見裴墨衍那張能夠顛倒眾生的臉,對上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

聞言,許容容頓時跳起來,因為沒想到裴墨衍聽見了,於是緊張的結結巴巴的解釋,“沒……沒什麼,悠悠她亂說的!”

韓悠悠還嫌事態不夠亂,一本正經的說著,“什麼亂說的,不是你問我的,我才說的麼?”

“我什麼時候問你了?悠悠……你不要亂說!”許容容急的語無倫次,臉色通紅。

而裴墨衍嘴角微翹的看著面前這隻傻兔子急的臉色通紅,只是想向自己證明剛剛那句話不是自己問出來的,卻苦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焦急。

他直接單手摟過她的細腰,將她嬌小的身子帶進懷裡,“進來吧。”

韓悠悠對於裴墨衍與許容容的親密舉動視若無睹,畢竟現在滿大街都是秀恩愛的,她這個單身狗已經習以為常,可以做到視若無睹了。

等到許容容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就只有裴墨衍一個人,她不禁開口問,“這裡就你一個人?”

聞言,裴墨衍失笑,“你還想有幾個?”

“你中午不跟我一起吃午餐,就是為了跑到這裡來吃飯?”許容容抬眸,看著裴墨衍,眼中盡是疑問。

而裴墨衍在許容容的注視中輕應一聲,嘴角笑意漸深,“是不是你來這裡,其實是別有它意?”

許容容心裡登時咯噔一聲,為裴墨衍的敏銳所懊惱,儘管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但是面上仍舊強裝鎮定,“是你邀請我來的,怎麼就成了我別有它意了?要我說,你才是別有它意!”

她嘴硬不承認。

而裴墨衍唇角微勾,不過眼神卻微微沉了下來,“是嗎?”語氣之中,頗有危險之意。

許容容聽著裴墨衍瞬間變得喜怒難辨的模樣,癟癟嘴,低下頭,不吭聲了。

主要是她心虛啊!而且她還不禁嚇,裴墨衍一板起臉來,她之前所有建設好的心理防線係數崩塌。

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怎麼不說話了?”

許容容本來就在懊惱自己竟然會真的像個抓丈夫出軌的妻子一樣疑神疑鬼的,也不高興裴墨衍不坦誠相告,她在他身上明顯聞到了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她一向鼻子很靈敏的,煩躁的拍開裴墨衍的手,她將頭轉向一邊,去沒有看見裴墨衍在看見她拍開自己手的時候,瞬間變得幽暗的雙眸,以及微微緊抿的薄唇。

只是既然裴墨衍不說,那麼她似乎也沒有立場去問,就像她剛剛跟悠悠說的,他們之間,只是契約婚姻。

儘管現在彼此都不允許提契約兩個字,但是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它就像是一道河,橫亙在她與裴墨衍之間。

但是現在面對喜怒不定的裴墨衍,她不敢大聲回應,只能小聲嘀咕,“該說的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說大點聲!”他突然的聲音就大了起來,把許容容嚇一跳,像只受驚的小兔子,驚恐的看著裴墨衍。

而裴墨衍看見許容容眼中之中因為剛剛他說話聲音稍稍嚴厲一點,眸中迅速帶著些許驚恐以及戒備。

他有些懊惱,但是卻無可奈何,每次碰到許容容的事情,他就變得相當不對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許容容見裴墨衍明明先做錯了,竟然還吼自己,覺著忍無可忍,於是瞬間從凳子上站起來,“說大點聲就大點聲,你以為我怕你?裴墨衍,你中午約女人吃飯就約女人吃飯,你跟我說一聲不就得了,而且我找悠悠吃飯,你還特意讓我過來找你,敢情你這是打算一場趕完再趕下一場?”

許容容說話一向不留情面,更何況是面對裴墨衍,就算她明知道自己說話過分,可是當她怒氣上來了,誰都不會留情面。

霎時,裴墨衍的臉深深的沉了下去,那張如刀削一般菱角分明的臉上分明表達了他現在心情很差的訊息。

而一旁一直做壁上觀的韓悠悠,沒想到許容容竟然有膽子敢挑戰裴墨衍?

頓時也目瞪口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勸兩個人。

“原來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男人?朝三暮四,喜歡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原來你這麼不相信我?”裴墨衍的聲音擲地有聲,聲聲震耳。

“不然呢?你對那個唐宛清,任她對你投懷送抱,又是告白,又是接吻,並且你兩連定情信物都送了!你敢說你不是朝三暮四,不清不楚?”許容容越說越離譜。

小臉上因為怒意漲的通紅,可還是力持鎮定,讓自己氣勢猶在,不至於在裴墨衍強大的氣場下潰不成軍。

其實話一出口,許容容就後悔了,在辦公室聽見裴墨衍跟曲一然的對話後,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可能裴墨衍真的跟唐宛清是在做戲,可是那根鋼筆,裴墨衍一直在用。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那根鋼筆的奧秘,就算是做戲,也沒必要平常在辦公室裡還要用別人送的鋼筆吧?

反正唐宛清又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