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安靜了一會兒,等段亦然、惠子和笑笑三人到。

段亦然坐在副駕駛,笑笑和惠子坐在後排座椅上。

三人都感覺到了車內的氣氛不對勁,倒是

一旁的惠子沒忍住:“你倆這…什麼情況?”

眾人看向他倆,明明什麼也沒發生,但溫暖還是緊張的嚥了下口水,然後表現的很淡定:“我倆能有什麼情況,倒是你倆的事不準備說說嗎?”

話音剛落,眾人得實線就放到了惠子的身上,段亦然坐在前面,自然所有人都自動的忽略了他。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段亦然和周旭年。他倆一人在幫司機看著路,一人則忙著看劇本。

“我這都這樣了,有啥可說的。”惠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畢竟喝醉被人撿回家還誤會是小三上位這事不怎麼光彩:“你們都知道了”

溫暖也自覺自己話題岔開的不厚道:“嗯,下不為例,要不是有段亦然在,你都不知道有多危險。你要喝酒就找我,我陪著你。”

也不知道是溫暖說的過於輕鬆了,還是別的什麼,她說完這話時,就連正在看看劇本的周旭年都在抬頭看她。

“你能喝?千杯不醉?”他說這話時眼睛都沒離開劇本。

溫暖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一直都是適量飲酒,很少買醉,她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千杯不醉?我家念念可是一直沒醉過。”惠子說道:“我就見念念主動的喝過一次酒,去年夏天結尾得時候,五六瓶的烏蘇啊,就那樣她都沒醉。”

溫暖沒了那時候的記憶,倒是被惠子一說,記憶瞬間湧了上來,那次是和周旭年久別重逢的一天。

是在一架飛機上,北京飛上海的航班。她因路上堵車最終沒能趕上飛機,無奈下只好改簽到下個航班。可下一個航班經濟艙沒了位置,只剩下一個商務艙。

那是溫暖第一次坐商務艙,她把隨身攜帶的20寸行李箱很費勁的放在了行李架上,這才坐下。

溫暖坐飛機有個習慣,喜歡玩最老式的俄羅斯方塊。以前出的遊戲機她是淘不到了,好在她在手機上找到了一款俄羅斯方塊和以前的沒差,就一直玩著。

溫暖玩到手機快沒電了才退出遊戲,之後就一直髮呆,腦瓜子裡在想著事兒。

她這次來上海,一是為了出差,二是為了見周旭年一面。畢竟她出差參加一場活動,周旭年也在那場名單中。

會有這個想法,只是因為有次溫暖刷微博,刷到了一位情感博主,主頁寫著:想見就去見,要愛就努力愛,人生那麼苦短,做自己喜歡的事。

想見就去見,在那一刻溫暖彷彿是找到了一個開關,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去見一面周旭年,是真實存在的周旭年,不是對著手機螢幕裡的周旭年。

飛機落地上海後,溫暖起身打算從行李架上取出行李箱,卻被一位從頭等艙出來的男子撞到,腰撞到了後面的座椅靠背上。不是很疼,但這撞擊力還是讓她吃痛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男子,沒想與他理論。而就在自己想去拿行李箱時,自己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收,幫忙把行李箱拿了下來,隨後就聽見了那熟悉有陌生的聲音:“不好意思,工作人員比較著急。撞到了你,替他說聲抱歉。”

溫暖愣住了,這聲音是周旭年。她一直低著頭,沒敢抬頭去看他。

周旭年才離開後,溫暖才敢望向他的背影,她還是懦弱了。

只是溫暖不知道的是,周旭年之所以會過去,只是因為覺得那個身影像她。

活動現場溫暖沒去,其實她去不去的也不重要,畢竟自己過去就為為了見李洋,聊一下劇本的事兒。結果就是溫暖假借自己不舒服為由,自己一人在酒店裡喝了五六瓶的烏蘇啊。愣是沒醉,最後還拍照給惠子炫耀了一番。

其實醉不醉的,怎麼可能不會醉。她只是有些討厭自己的懦弱了。

就在他們談笑間,把溫暖思緒拉了回來。她注意到周旭年真的像笑笑說的那樣,一看劇本就不能停。就連他們這麼鬧的談笑聲,都沒有影響到他。

半路上,司機先把笑笑送回了家。周旭年還沒吃晚飯,路上笑笑訂了輕食給他,順便一起訂了些點心,她猜想一會兒老闆這幾位朋友會去他家裡待會兒,以防萬一。

可她的猜想只是一半,最後跟周旭年回到家裡的只有段亦然一人。

一進家門,段亦然直奔沙發去了。攤在那裡嘴裡嘟囔著:“大明星就是大明星,沙發都這麼舒服。”

周旭年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冰水遞給他一瓶說:“我只是個打工的,不如段老闆好。”

“屁勒。”段亦然起身,來到餐桌前。笑笑點的餐和點心被外面小哥放在了樓門口,他倆回來時,正好順手帶了進來。

段亦然翻了翻,從裡面拿出一塊兒桂花糕出來咬了一口說:“怎麼都是些小點心。”

周旭年把笑笑給他點的輕食拿出來,放到餐桌上:“吃這個吧,我健身,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