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是校園惡霸嗎?學習不好,經常打架的那種?”

周旭年笑了一下,吊兒郎當的說:“不止,我還…”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你懂的。”

溫暖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可在後面老師念入學考試成績時才知道他學習還很厲害。

“好了,同學們安靜一下。”張老師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站在講桌前、她的臉略微有些不好:“溫暖是哪位同學,偏科有些嚴重。這裡點名批評一下。當然,也要點名一下週旭年同學,他得入學考試是咱班第一。”

“哇偶。”溫暖輕聲驚歎一聲,但還是被周旭年聽見了。

“倒數第一的同桌,你好啊。”說完,周旭年就笑了起來。惠子總結,一個倒數第一和一個正數第一竟然做了同桌,有些好笑。

在校住的好處就是遠離父母的嘮叨,可伴隨著的就是每天早上的晨跑。溫暖每天都聽著悅耳起床鈴和宿舍老師的聲音,迫使她艱難的從床上起來。

艱難的還是冬天的晨跑。

凌晨五點半,天還在黑,鳥都沒起、可她卻要早上晨跑。

溫暖早早的就到了操場等著同學到期跑步。她雙手放在羽絨服的口袋裡,很努力的把臉埋在羽絨服的衣領下。

“每天5圈,就是1000米。”她有起床氣,再和惠子抱怨:“想累死人了呀。”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周旭年簡單的穿個校服,頭髮凌亂,面無表情的往操場走來。這樣子,溫暖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每天早晨都跑步,按常理說應該已經習慣了,可溫暖還是每天掉隊。

呼~呼~

伴隨著啊的一聲,溫暖踩到鬆開的鞋帶,摔倒了…

唔,好疼!溫暖顧不上疼,就要使勁站起來時,被一股力量在帶了起來:“沒事吧?”

是周旭年。

溫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和手,突然委屈掉眼淚了:“流血了,好疼!”

“走吧,帶你去藥店。”太早了的關係,醫務室沒有開門。周旭年讓溫暖先回宿舍,自己去校門口的藥店買了藥膏和創口貼。最後,讓惠子幫忙送了過去。

晚自習,溫暖悄悄的給周旭年遞了張紙條,上面寫著:早上,謝謝你啦~

“藥膏抹了嗎?”周旭年看見紙條後壓低聲音問。

溫暖點了點頭:“抹完藥,就貼上創口貼了。”

“那就好。”

在第二課晚自習,溫暖被數學作業弄的頭疼,很顯然周旭年已經寫完當天的作業了,他趴在桌上睡著了。溫暖看著他,早上凌亂的頭髮現在整齊多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一直在皺眉頭。

溫暖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周旭年突然睜開了眼睛。倆人對視了一下,她趕緊把眼睛移開。溫暖突然有一種偷看被抓到的尷尬感。她正在想要怎麼解釋時,周旭年突然抬起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溫暖的腦袋問:“數學作業寫完了嗎?”

“還沒呢。”溫暖搖了搖頭:“能…不能借我抄抄?”

周旭年搖了搖頭:“不行。”他雖然是在拒絕,可溫暖卻在他眼睛裡看出了某種溫柔。

“小氣鬼,不借就不借。”溫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她趕緊把臉扭到一旁。

周旭年在笑,是那種寵溺的笑:“好啦,你那道題不會,我來教你。”

“就…這個嘍。”溫暖賴唧唧的,手上還用比在指著那道不會的數學題。

周旭年看了一眼題,抬手就在溫暖的腦門兒敲了一下。溫暖痛的叫了一聲,就聽見周旭年說:“太笨,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

溫暖:“……”

直到安靜的教室、因為停電一下就變的熱鬧起來。周旭年和溫暖倆人本來一個在教題、一個在做題。因為停了電,也停止了。

“停電了。”周旭年說。

溫暖輕聲應了聲,其實停電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有夜盲症。她碰了碰周旭年的手說:“周旭年,我有夜盲症,我害怕。”

周旭年這個時候倒是沒有嘲笑她,而且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我在旁邊兒呢。”

後面值班老師來了,組織了學生離開教室。老師站在門口,舉著手電。他們藉著微弱的燈光離開教室,一路上週旭年都在拉著溫暖的手還時不時的提醒她注意別磕到桌角。

晚上躺在床上,溫暖想起這一幕,心就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