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渝左右看了看,看到正前方有半人高的花瓶,她快步走過去,稍稍矮下身體,藉此遮掩住自己,目光緊緊地凝視著電梯口。

約莫過了一兩分鐘,兩部電梯同時叮地一聲,門開啟了。

走出來的人有些多,有男有女,齊齊湧出來,朝著大門口走去。

秦有渝根據小哥傳過來的照片,鎖定了其中一個黑色套裝,戴著口罩墨鏡的女人。

眼看著她即將走出去,秦有渝無法放棄這個機會,她大步追過去,準確無誤地從後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回一揪。

與此同時,她的另外一隻手,也乾脆利索地摘下她臉上的墨鏡。

頓時,四目相對。

秦有渝黑眸望著眼前這張並不陌生的臉龐,瞳孔微微緊縮了下,心底的寒意止不住地上升。

竟是……蘇欣月。

她不是沒有猜測過蘇欣月,但對比起沈女士和周優雅,她的嫌疑沒有那麼大,她與她之間,也沒有什麼交集,基本上扯不上任何關係。

只能說,這個女人,藏得是真的深。

她所做的每一步都會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躲在背後,藉著別人的手,幫她做事。

周優雅,鍾馨兒,都是她的棋子。

如果不是她多了一個心眼,她也要被她矇蔽過去!

蘇欣月被秦有渝摘下墨鏡的那一刻,她眸底像是掠過一絲慌亂,但轉瞬即逝,她揚起一貫的笑臉,啟唇,“秦小姐?真巧啊,又在這裡見到了。”

停頓了一下,她斜了一眼被秦有渝攥著的手腕,詫異道:“不知道,秦小姐有什麼事呢?”

她的情緒轉變,秦有渝都看在眼裡,幾秒之間內能鎮定自若,難怪她能夠搞出那麼多事情,而絲毫不露出馬腳。

她可比圈內一些明星,會演多了。

秦有渝勾了勾唇角,直截了當地道:“我墜崖的事情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謀殺,現在輿論都指向馨兒,馨兒不願意承擔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已經和我坦白,是有人指使她做的,而這個人……”

她也特意停頓了一下,抬眸,直勾勾地盯著蘇欣月,一字一頓,“是你!”

蘇欣月唇角的笑容微僵了僵,“秦小姐,我和鍾小姐並不認識,我能體會你想要查清楚事情的心情,但這種罪名,不能亂說。”

“你說你不認識馨兒?今天也是馨兒告訴我,她會約你見面,讓我跟過來看看,證明確實是你指使她的,她也願意出來指證你,你說我是亂說,那你和我去警察局,再找上馨兒,我們一起去對質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秦有渝有條不紊地說著,語氣格外篤定,絲毫看不出她是在唬人。

蘇欣月的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她自詡也是能夠輕易看穿別人心裡想什麼的人,可此時,她竟無法分辨出秦有渝到底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難不成,真的是她和鍾馨兒設的局?

秦有渝的手越發地攥緊了蘇欣月的手,“走啊。”

蘇欣月眸底的慌亂之色再次顯露,正思索著怎麼應對的時候,忽地看到了什麼,她垂了一下眼簾。

下一秒,她抬眸,眼神變得楚楚可憐,連同開口的嗓音都透著一絲低啞,“秦小姐,我都說了不是我,你抓疼我了!”

她的手猛地一抽,從秦有渝的手中強行抽走,她下意識地要去抓,卻被橫過來的一隻大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