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被煙燻得連連咳嗽,再聽到唐至那些不搖碧蓮的話,他的臉色都紫了。

他用力推了唐至一把,崩不住紳士形象了,朝他豎了一箇中指。

唐至懶洋洋地倚著欄杆,彈了彈菸灰缸,無比無辜地開口,“林醫生,斯文敗類啊~”

林文呵呵:“那你呢?”

唐至:“我就不一樣了,我是敗類。”

林文真的要跪給他了。

從小到大,他就沒贏過他,當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唐十五又賤又騷又狗。

誰比得上他啊?

“得了,你那……”林文又斜了小十五一眼,“此等豔福我是無福消受了,騷給你的小情人看吧。”

頓了下,他又惡意地笑,“警告你,至少一個星期嚴禁床一事,如果不想你的小情人有問題的話。”

唐至不屑挑眉,“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一個星期而已……當初多少年不都忍過來了?

林文整了整略微凌亂的衣衫,又恢復了那副紳士模樣,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你是人嗎?”

充其量,是一隻日天日地的泰迪?

當然,他還是有求生欲的,最後那句話,他繃住了沒有說出來。

然而林文最終還是憑藉著一己之力,被唐至拎著,狠狠地丟出了十五號公館。

唐至重新走入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他手裡端著一杯溫水,隨即站定在床邊。

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有渝,她此時又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臉色,比起剛才衝著林文那笑顏如花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他懶得再伺候她,將水杯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將上面的藥丟到了床上的秦有渝的懷裡,“吃藥。”

秦有渝拿起那個藥,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唐至越看越氣,他很清楚秦有渝這個時候的乖巧可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林文囑咐了她。

他就不明白了,她隨便對著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有好臉色,對著他連笑一下都欠缺。

雖然說他也不稀罕吧,但他就是不爽。

“秦有渝!”他忽地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笑起來什麼樣子?”

秦有渝眼皮都沒有掀,彷彿唐至不存在一般,吃完藥,她就又重新躺了下去,慣例背對著他。

唐至氣笑了,他哪能讓她這麼安寧,他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的上半身掰了過來後。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視線落在她蒼白的臉龐上,他扯著惡意滿滿的笑,“臉這麼白,笑起來無比驚悚,你現在去拍鬼片都不用化妝了,想嚇死誰啊你?”

秦有渝聽聞,沒有如往常般視若無睹亦或者是皺眉生氣,反而唇角勾了勾,扯出一抹冰冷的笑。

唐至愣了下。

“嚇死你了嗎?”秦有渝的嗓音沙沙的。

“……”

唐至明明很不爽的,但秦有渝這個笑,哪裡有半分嚇人?蒼白只為她增添了嬌柔之感,儘管淺淺一笑,都讓人不由地生出無限憐惜。

這麼病嬌又帶著一絲冷意的模樣,還讓人有一種……想要摁在身下,肆意地疼愛。

唐至喉嚨一緊,感覺到一股火氣,猛地竄了上來,眼眶都微微沾上一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