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罷戰（3）【八更】(第1/2頁)

……哞……哞……

天快亮了，晨曦也已經出現了影子尾巴。這時傳來一陣陣青牛哞叫之聲，渾厚沉積，撩人心神！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注：引自《妙色王求法偈》]”

隨其經語還有人的洪亮聲音，可謂劃破天際，傳遍整座龍城，語曰：“上天有好生之德，世人有惻隱之心，故德生賢，賢出良，良人當立，不良人當去……”

“喂，死老頭，你沒看到前面下著‘血雨’麼，還敢跑過去送死！”

聽此言語之老者鬚髮盡顯魅藍，腳下絕不沾地，似有凌雲虛步之態，穩穩移行向前。惟有青牛背上的童子，目視了一下匆匆忙忙而過的“世人”，卻被遊走的書院，唯一的先生，教他好好做人了。“你看什麼！”

童子問，“先生，世人為何總是匆匆忙忙？”

教書先生道，“世人為人，為人必忙！”

書童再問，“我也為人，為何不忙？”

教書先生反問道，“你不忙嗎？”

書童再反問道，“我忙嗎？”

……教書先生笑而不語，書童也知道不應再說，心想這就是有無境界之大區分，各有所關隘，各有所樂見。不一時，他倆耳邊依然傳來陣陣擾擾之噪聲。如：

“喂，你們還過去啊，快回來！”

“你媽媽，管他做什麼，大家逃命吧！”

“就是就是，倆個大小瘋子罷了，喊個屁麼！”

……群群殺手團跑過不久，教書先生、小童子、青牛三者眼前，便是紅彤彤的龍頭門了，恰巧這時，內城的血雨紅蔻正好蔓延到此，如此意味：

此路不通。

“先生，前方無路！”

“你再看清楚一點！”

童子左右一顧，發現都是極高聳的圍牆，除了中間大門緊閉得以進出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出路。“先生，前方當真無路！”

教書先生微微一笑，“你在這等我一會！”然後上前一倆步，“聽好了，有路無路，非目視之，須用心思之！”

與此同時，一道靛藍瀾光，猶如拋物線般從外城射進了內城高空，隨後整座龍城再次響起了那句：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上天有好生之德，世人有惻隱之心，故德生賢，賢出良，良人當立，不良人當去……”

以上頌畢。不出三倆片刻，漫天遍佈的血雨紅蔻頓時不見了蹤影，不不，是那神龍吸水。只見雲頂天高，一道藍光屹立不倒，介於金光與黑光之間，喔，還有遍天紅光，最後歸集混合成一道白光，在高空中如悶水炮仗，噗噗作響……

此時天龍壇宗祠殿上，雲頂鴟尾，左中右各站著一人，身形不動，九竅亦然，但他們的聲言卻實打實的佈滿整座龍城，遠近者猶如身臨其境！

“散了吧！”

“屬下遵命！”

“你們也可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