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護身符,能護得住一個凡人十多分鐘不被殭屍攻擊?”

莫珍珍之前有所懷疑,但是之前的證據無法證明谷承有問題,最優解就是谷承身上有能護身的寶貝,隨後支撐他等到了谷昌和道士的救援。

但是現在,在已知有倀鬼的情況系啊,谷承的情況就可以換一種方式了。

谷承一個普通人,被老太太鎖在了家裡,和殭屍同處一室長達十幾分鍾,谷昌和道士趕來時,谷承最有可能的結局不是獲救,而是已經死亡。

谷承是谷昌的獨子,獨子突然亡故,死的那麼突然,谷昌能接受嗎?

這道士與谷昌是合作關係,雙方之間的矯情應也匪淺,若是谷昌央求,這道士真的能袖手旁觀嗎?

現在,事情繞回來了,為什麼這道士沒有道士證?

就算考道士證不容易,國家對於有傳承的道士也有寬容,一般只要有正統道士做推薦,混個道士證下來其實也不難。

所以他為什麼沒有?

若是這事兒放在正常的平常世界,莫珍珍可能不會在意,因為人各有志,人家就不愛折騰這些專心修道,也礙不著別人的事兒。

但是現在,谷承極有可能也是倀鬼,這道士當時必然比警察來的早,谷承這隻倀鬼極有可能與那到時有關。

再加上這滿城本不應該存在的倀鬼們,張清月又與那道士師出同門,莫珍珍真的很難不多想,這城外的道觀,真的是正統道觀嗎?就算道觀是正統的,他們學的東西也都只是正統的道家學說和術法嗎?

莫珍珍在等,在等那位道長的回答。

只是她等了又等,最後等來的卻是電話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電話,沒結束通話了!

莫珍珍頓了頓,過了大約二三十秒的時間,莫珍珍才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這一次莫珍珍等了更長的時間,這位道長才再次把電話接起。

依舊是輕淺的呼吸聲,像是在等莫珍珍先開口。

他在逃避。

莫珍珍明瞭後決定單刀直入。

“谷承被你做成了倀鬼,那麼道長,你應該也知道如今的局勢吧,我不想死,城內還有其他活人,他們也不想死,道長,我們想活著。”

“你們可以離開。”

道長如此說,而莫珍珍想到的卻是那一天,谷承驚慌失措的給她打電話,一遍遍的告訴她不要離開,這城市已經封城了。

“外面的政府已經知道這事了對嘛?”

“……”

不用道長回答,莫珍珍已經知道了答案。

同時她也明瞭了這道長的立場。

這道長看似中立,實際是偏向他師弟那方的。

他的性子中有怯懦和迴避的成分,在他看來他師弟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他本人也難辭其咎,不敢去面對外面的政府人員和道家人士,便龜縮在了這城內。

如此說來,那道長之前說的,不小心放走了張清月這話也不可信了。

莫珍珍微斂眉眼,腦中有了一條清晰的計劃。

“道長,我只是個普通人,你們這些靈異的事情我不想參與也不想知道更多,我只想活著。道長,你能不能發發善心,讓我和城內還活著的人離開?我們只是普通人,只是想活著。”

莫珍珍的聲音輕緩,透著一股子可憐的味道,她在哀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