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夢之罅隙》(第2/2頁)

莫珍珍追問蘇慶懷是怎麼傷的時，小丑頓了頓後還是回答了。

“應該是你母親發病的時候傷到的，當時傷的很嚴重。”

聽了這話後莫珍珍顯然更高興了。

當初的莫母可不像是後來那麼瘋，莫母之所以變成後來那個樣子，全是因為蘇慶懷刺激的。

婚後的蘇慶懷可一直不老實，守著家裡的妻子不算，他在外面還有不少情人，被莫母發現後莫母第一時間便想要離婚，但是蘇慶懷不同意，一直控制著莫母，不停地刺激她，指責她不能像是其他夫人那樣大度，一點點的，更深的逼瘋了她。

腦中閃過了莫母還活著的時候的畫面。她經常控制不住的發瘋，但是她也不是一直都是瘋的。

莫母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知性的女子，她長得很漂亮，卻又包容堅韌。

二十二歲名牌高校畢業的研究生，從十六歲就開始半工半讀，有著豐富的社會經驗和職場經驗，畢業後有不少高新公司發來邀請，她的前途一片美好。

若不是她的生命中出現了蘇慶懷，若當時的蘇慶懷能果斷放手不糾纏，若倆人能早早的離婚，莫母能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那個經常把自己鎖在一個小屋子裡發瘋的病人。

莫珍珍嘴邊的笑容不變，但是眼中的笑意卻散了。

她輕垂眼簾蓋住了眼中的神色，聽著小丑在她面前說著他是如何勾搭上蘇慶懷的妻子，如何在蘇慶懷的妻子的安排下進入他們家當上了一個搬運工，如何的等待殺了蘇慶懷的機會。

要讓蘇慶懷死嗎？

莫珍珍是想的。

但是真的需要一個不相干的人為此賠上一生嗎？

若是以前的莫珍珍，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是。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莫珍珍在幾次，十幾次，幾十次的險象環生中學會的道理。

不要在生死時刻選擇道德，因為道德屁用沒有。

但是現在，莫珍珍卻猶豫了。

以前的莫珍珍很純粹，因為她也是有缺陷的副人格。

但是隨著她的吞噬以及成長，她的靈魂在被補全，一些屬於‘人’性的東西在她身體中復甦。

這個小丑也是她討厭的，因為他曾經對才十五歲的蘇珍珍起過心思且表白了。

但是她記得他的兒子，那個在她權衡利弊後幫助的男高中生。

他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人生，他當時報考了法學系，如今早已畢業，在蘇珍珍死之前，據說他正在短影片上一邊做普法教育一邊準備考公。

若是小丑真的殺了蘇慶懷，那他毀掉的就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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