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的事情太多,因此她變得謹慎起來了。

接下來的話很重要,甚至於那有可能是她能開口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因此她在腦內不停琢磨,最後還是決定撒個謊。

有的時候,言語如刀,汙衊這種東西噁心人,卻也特別好用。

所以莫珍珍看向書案後的那團白肉,十分誠懇的和她說。

“我,我是袁管事買來伺候夫人的,袁管事和姑爺是一夥的,姑爺有了二心,和姑爺有染的正是葡萄,我是袁管事買回來,明面上放在夫人身邊伺候夫人,實際卻是給姑爺的……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不想嫁人,求夫人救救我!”

說著,莫珍珍居然身體一軟,給面前的白肉糰子跪下了。

屋內鴉雀無聲,就連異變帶來的聲音都沒有出現,所有人都像是被莫珍珍這話驚住了,當然,也有可能是莫珍珍這一招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導致她們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了。

然而這個小小的空間內自有規則,這裡困住了莫珍珍的同時,也有針對鬼物的規則。

莫珍珍‘癱’在地上,表情還是那副悽惶無措的模樣,實際卻在等,等待她的猜想成真。

過了大約五秒,白肉夫人先僵硬的開了口。

“葡萄,我那麼信任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這便是‘信’了莫珍珍的話了。

莫珍珍依舊還是那副模樣,但是眼簾卻垂下了。

果然。

之前在喬二少爺那邊的時候莫珍珍就覺得不對勁,原本的柳姨娘怎麼因為二公子的三言兩語就變成柳姑姑了,這樣的身份變化太奇怪了。

現在只是稍微試探了一下,便有了端倪。

與其說是大家隨隨便便的可以改身份,還不如說是有個無形的編劇在修改‘劇本’。

莫珍珍對這樣的狀態是熟悉的,因為拍戲,最開始給你的劇本並不是最終款,拍著拍著改戲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的時候前一刻這個人是你媽,往後拍這位女士就可能會多加一段劇情變成你的後媽。

像是這種改來改去的劇本和表演莫珍珍很熟,也正是因此,莫珍珍才有了這一句試探。

然後,就真的成了。

葡萄被問到了面前,那青筋凸起的臉上扭曲出了一個宛如吃屎了的表情,但是她還是說。

“小姐,我是被迫的啊。”這便是應下了。

這個時候莫珍珍多看了葡萄一眼,葡萄會直接認下多多少少讓莫珍珍有點意外,這個時候正常人不應該先狡辯一下嗎?畢竟這話是莫珍珍瞎編出來的瞎話,還是經不起推敲的那一種。

她的認下是‘劇本’的安排,還是原本便有這件事?

葡萄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不停地‘哭訴’她的迫不得已。

說著說著她還會抹兩把自己面上的血淚,但是夫人根本不聽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