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和這管事之間必然需要一個信任基礎,那麼這個的信任基礎是什麼?

莫珍珍拿著那鐲子,她其實一開始就覺得這鐲子不像是喬老爺那種人會送‘前妻’的,因此這個時候,莫珍珍才對著崔夫人有所一說。

而直到更多的崔夫人在怔愣一陣後,神情慢慢恢復了正常。

“你說得對,這鐲子來路不正。”

說著說著,崔夫人居然笑了,可能是莫珍珍勾起了她的情緒,這個時候的她有了傾訴欲。

“他是我救的,我一直以為他是我救的。姓喬的那狗東西離開後他就出現在了我家院裡,他得了天花,村裡人都害怕,村長更是把我家院子圈了起來讓我自生自滅。”

說到這裡,崔夫人的眼中爆發出了極大的恨意。

“我本該想到的,當時他身上穿著的料子那麼好,肯定是富貴人家的人,他外出身上怎麼可能會沒有錢財!”

崔夫人氣的發抖,不是因為知道了當時真相以及後來的兩個男人狼狽為奸,而是當時喬老爺那麼做的用意。

在古代,天花就是極其要命的傳染病,得了天花的人九死一生,熬過者寥寥。

喬老爺當時把一個天花病人丟進崔夫人的院子欲意何為昭然若揭。

“他把這個鐲子給我的時候是包在帕子裡的,他足足包了五層。”

說到這裡崔夫人便說不下去了。

喬老爺這個狗男人當時應該是動了除掉崔夫人的心思了。

給崔夫人的鐲子是天花病人身上攜帶的,且他還挑了個那麼細的鐲子。

而且若是第一個發現那個管事的人真的是喬老爺,並且那人身上真的有金銀細軟,那就代表著喬老爺當時應該是發了一筆橫財。

也就是說,他當時手上可能是有錢的。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拋棄了崔夫人入贅進了喬家,這讓崔夫人情何以堪。

她還活著的時候,可能無數次為喬老爺開拓,說當時他那麼做只是因為他們家太窮了,他只是想要過更好的生活,現在她不也過上好日子了嗎?

但是現在,一切都被推翻了。

喬老爺是想過要害死她的,甚至他可能都想好了,把一個男人丟進崔夫人的院子裡,就算她沒死,她的名聲也毀了。

但是後來喬老爺沒因為名聲的事情計較崔夫人,極有可能是因為喬老爺也沒想到,那位管事居然那般有用。

是救命恩人的名聲能給他帶來利益,還是狗男女的名聲能給他帶來利益?

喬老爺顯然選擇了前者,甚至後來喬家小姐死後,他娶了崔夫人進門,這裡面有多少是因為曾經的夫妻情誼,有多少是為了加固他和那管事之間的‘友誼’?

這位崔夫人可能沒莫珍珍聰明,腦子轉不了那麼快,分析不出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但是崔夫人知道的比莫珍珍多,喬家的這些事兒她不能說是都知道,卻也在這一遍遍的輪迴中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就算她不去調查,那麼多的玩家卻在不停的深挖,這個喬家在這些玩家的深挖下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崔夫人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悲哀,到了後來她甚至再次落淚,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崔夫人卻更加氣憤了。

“狗東西,全都是狗東西!”

崔夫人是真的生氣,誰能接受自己的一生都只是一件用的順手的道具?

她的悲苦喜樂都不被人看中,她的存在只是兩個男人之間心照不宣聯合下的橋樑。

至於橋樑的意願,誰會在乎?

崔夫人之前也‘活的’難受,因此渾渾噩噩醉生夢死,只想著自己現在過的是好日子,不想曾經吃過的苦受過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