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命不值錢。”

說完莫珍珍便掛了電話,對於身邊在不停掙扎的谷承也不予理會,任由他的魂體越來越淡,慘叫聲也越來越微弱。

莫珍珍在等,她一遍遍的按掉谷昌打過來的電話,靜靜地等待谷承接下來的變化。

這個時候的莫珍珍真的非常冷漠,這個時候的她有點不像蘇珍珍了,她冷漠的就像是個旁觀者,對於生命的消失完全沒有感覺,甚至這都不是漠視,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厭棄。

就在谷承的靈魂已經單薄到只剩下虛影,他連叫都叫不出聲時,忽然谷承的靈魂內暴發出了一縷紅光,隨後隨著這紅光的擴散,他的身體又凝實了起來!

莫珍珍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便在谷昌打過來電話時接起了電話。

和之前的中氣十足不同,這次谷昌的聲音透著虛弱。

“好,我答應你,你先放了他,我會把那個紅衣殭屍抓來給你。”谷昌妥協了,莫珍珍便彎腰扒拉了倒在地上的谷承一下,從他腹部拔出了那根骨刺。

谷承的哀嚎停止了,這一次他受到的教訓過於深刻,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看到莫珍珍靠近甚至會手腳並用的爬到離莫珍珍最遠的地方。

莫珍珍沒搭理他,她依舊在和谷昌打電話。

“我知道你沒那個本事,不過你認識的那位道長很有本事,讓他來,你們到二十五號樓樓下等著額,我們這就到。”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要放了谷承……若是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當你的人質。”

“你沒有那個價值。”莫珍珍沒有任何猶豫。

“我和道長是朋友,我……”

“肉票的價值在於在乎他的人願意付出多少,而不在於這個人的價值幾何。你會為了谷承付出所有,其他人卻不會為你付出所有,你的兒子也不會。”

“……”

電話那邊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那邊出現了忙音,也就是谷昌把電話掛了。

被掛電話莫珍珍也不在意,她甚至還很好心情的對著電話調侃了一句。

“現在的人啊,就是聽不得真話。”

前面的司機大哥雖然成了倀鬼,但是他覺得,後面坐著的莫珍珍才像是一隻惡鬼。

他一眼一眼又一眼的偷瞄莫珍珍,被莫珍珍發現後他身體一僵,尤其是在莫珍珍對他露出了一抹堪稱溫和的笑後,司機的神情更加僵硬了。

沉默的氣氛有些壓抑,過了一會兒,可能莫珍珍這會兒表現出的無害鼓勵了司機,他大著膽子問莫珍珍。

“姑娘,你是做什麼的啊。”

“演員。”

司機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然後乾笑了兩聲。

“那你演的還挺好的哈。”

莫珍珍又笑著搖下了車窗,陰暗的光線也不妨礙她這會兒的側臉透著一股子小仙女的清新感。

“是啊,我是個很不錯的演員。”

莫珍珍以一種堪稱溫和的語氣把天聊死了,司機尬笑兩聲後便不再開口說話了,一門心思的開車,連帶著車載電話另一邊的人們也都沉默了。

是的,這麼長的時間內,這通車內通訊一直沒掛,坐在後面車隊中的秦老爺子聽了個全部。

很難講莫珍珍的此番舉動裡有沒有威脅警告秦老爺子老實聽話的意思,現在的秦老爺子面沉如水眼神如狼,但是他沒有別的反應,他就像是一尊偶,僵硬的坐在那裡擺著姿勢。

——

腦內的通知在刷屏,侯文昌和安功輝在瘋狂的刷錢,甚至隱隱有了攀比的跡象。

趙海被煩的有點受不了,齜著牙有點想咬人,被關在門外撓門的安巧恣正透過門板捂著口鼻痛苦的對著門內的趙海破口大罵。

這屋內全是血腥殘留,當初這屋裡的鬼死的有點慘——被趙海殺死的有點慘——鮮血殘肢弄的到處都是趙海覺得有點髒。

但是和門外面的惡臭相比,趙海還是比較願意留在這個房間裡。

這裡是鬼蜮,每一個房間都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理論上只要趙海不開門,外面的惡臭就傳不進來。

但是這只是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