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李軒變換完全,趙海手上的匕首便準確的刺入了李軒的心臟,李軒的畸變也戛然而止。

趙海閉著眼,沒有去看李軒化成血水的過程,也不去聽李軒說‘他’就是他的話。

李軒化成了血水,那些黑色絲線失去了依託只能在那攤血水中蠕動,過了一會兒,它們也乾癟僵硬了。

“嘖,沒用的東西。”使用核心技能的安巧恣出奇的刻薄,隔著臥室緊閉的門,她的聲音依舊能十分清晰的穿過來。

趙海緩了緩,也不搭理安巧恣這個神經病,他自顧自挪了個位置,默默的消化翻湧起的情緒。

也就過了不到一分鐘,他便又變得有精神了。

世界內危機重重,這一分鐘已經是難得的奢侈。

“你行不行啊,別是個樣子貨。”

新生李軒從趙海的影子中一點點的爬了出來,他爬的艱難,臉色也白的像鬼一樣,卻還不忘附和趙海的話。

“是啊,都這麼長時間了,可別被人爆破了!”

趙海和李軒的話對安巧恣來說可謂是極大的刺激,當下臥室內傳出一聲極其淒厲的尖叫,那尖叫聲宛如能刺穿人的耳膜,隨後便是大力的踹擊臥室門板的聲音,以及安巧恣那極其尖銳又十分惡毒的詛咒聲。

“死死死死!!!你們為什麼不去死!!!!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死啊!去死啊!!!!”

趙海和李軒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被‘聲波’攻擊的齜牙咧嘴的。

而正堵著門,整體陷入劣勢的怪物則顯得更加痛苦。

怪物的女體部分開始瘋狂的掙扎,她想擺脫身後男人的束縛,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利器劃出的傷,血液滴滴答答的掉落,順著那些刺入怪物身體的絲線回流,帶著怪物身上的怨恨和詛咒,反向侵蝕了那由怨念詛咒組成的鬼物。

鬼物十分遲鈍的發出了慘叫聲,而掙扎無果的‘媽媽’這個時候也嘶啞又惡毒的開了口。

“為……什……麼……你……是……個……女……孩……,為……什……麼……你……怎……麼……都……死……不……了……,為……什……麼……你……要……找……回……來……!”

‘媽媽’眼睛充血,這些血又從她的眼中流出,化成了最惡毒的詛咒和怨念瀰漫了黑色空間之外的鬼蜮。

‘她’十分痛苦,就像是一隻瀕死的鵝,大張的嘴巴在無聲的嘶喊,卻有更多的血從她口中,耳中,鼻中,身上的每一處傷口中流出!

她在拼命的掙扎,卻根本無法擺脫,便只能不停的詛咒自己的女兒,以血親之身詛咒自己最親近之人。

而這其中,作為父親角色存在的無頭巨人觀卻是緘默的。

他牢牢的桎梏著身前的女子,任由她發瘋掙扎都擺脫不了他的桎梏,他的肋骨洞穿了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口器一樣‘咬’死了她的腹部,她的每一次掙扎都是血肉模糊的傷害,而那個巨人觀卻一動不動,宛如磐石一般堅固。

安巧恣的發瘋特別管用,她的憎恨使得她的傀影越發強大,這種強大幾乎沒有上限,只要安巧恣能夠承受得住,ta便是最強大的怪物。

這種由怨氣凝聚而成的詛咒鬼物十分難纏且幾乎無法清除。

但是安巧恣的核心技能【傀影】卻在這一刻成為了它的剋星。

黑色的絲線刺入女體中如石沉大海,反倒那些染著怨憎詛咒的血順著絲線流入到了絲線的主體中後侵染了它。

絲線在寸寸消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被女體吸收,最後暴露出了被濃烈詛咒包裹著的兩人。

對的,是兩個人,兩個透明的,即將消散的鬼。

越發傷痕累累的女體對那兩個混混沌沌的鬼伸出了手,她想要扯下他們的脖子,她的頭不見了,她在找她的頭,只有找到了她的頭,她才能得到安寧!

只是女體那血肉模糊的手才碰到那鬼體,那鬼體便消散了。

女體絕望的發出了嘶吼,而就在現在,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媽媽,你在找爸爸的頭嗎?”安巧恣的身體很虛弱,但是她的精神十分的亢奮,那種扭曲的亢奮。

這句話就像是某個訊號,黑暗湧入怪物體內,ta在消失前回過身,‘媽媽’一如既往的憎惡著,厭惡著,母女之間那濃烈的殺意幾乎扭曲成了一模一樣的怨。

這裡加一個背景介紹,預設安巧恣的時間背景和我們一樣(沒單獨拿出來提的都是現代人),也就是說安巧恣出生那時候應該是趕上計劃生育了的,安功輝是超生,會罰錢的那種。

另:(>人<;對不起,昨天太害怕了,第三章寫到一半嚇得我寫不下去了。晚上十二點多都睡了,家裡靜悄悄的,風扇吹的我後背發冷特別應景,實在沒抗住。

你們看可能覺得不嚇人,但是我寫的時候腦子裡全是畫面,特別詳細的那種畫面,就像過電影似的。這一單元故事寫的離我生活太近了,比如夜晚的樓道……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