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本多情 情歸何方(22)(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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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bp;難道,這一切是真的,夢竹呆呆地看著瘋癲的思穎,想起她那古怪的行徑來,她那頭上一圈圈的白色小花,原來都是為了祭奠顧良,這一切,難道都是她精心設計?
&bp;&bp;&bp;&bp;那麼,她和沐軒?
&bp;&bp;&bp;&bp;一切都在思穎的掌控中嗎?她所看到的,都是騙局,為了拆散她和沐軒?為了離間他和逸林?
&bp;&bp;&bp;&bp;夢竹一陣眩暈,思穎,你都做了什麼?你的不幸,不是哪一個人造就的,因為你的不幸,你要所有人為你陪葬嗎?可是看一眼眼前的思穎,夢竹所有責備的話都吞進了肚子,思穎她,也的確是一個受害者啊,她把她花樣的青春,都拿來做復仇的工具了,她現在,一無所有。
&bp;&bp;&bp;&bp;“恆清,她這樣,怕是在少帥府呆不下去才跑了出來,我們給她找個醫生吧,看著她這樣,我心裡不好過。”
&bp;&bp;&bp;&bp;樂恆清搖搖頭:“夢竹,我們現在要離開雲州,不然,父親和李都統這麼久沒有我們的音訊,都會很著急的。再說,她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你都忘記了嗎?”
&bp;&bp;&bp;&bp;“恆清,她已經這樣了,什麼錯誤都可能原諒了吧。”
&bp;&bp;&bp;&bp;“她是司徒蕭的小妾,司徒蕭應該安置她的。夢竹,我們不能招惹事非,一個星期後,你那封信就會送到少帥府,司徒蕭自然會知道你回來過,而且現在,只怕司徒蕭會派人到處尋找她,要是順藤摸瓜地找到了我們,豈不是要生出事非來嗎?”
&bp;&bp;&bp;&bp;樂恆清看著思穎的樣子,並不是不同情,可是,以他們的情形,實在不宜在雲州做太久的逗留。
&bp;&bp;&bp;&bp;他見夢竹一臉的不忍,想了想說:“這樣吧,只得再呆一晚,明天我們把她帶到信哲那去醫治,我們就可以回臨安了。”
&bp;&bp;&bp;&bp;樂恆清暗暗祈禱,但願這一晚不要有事。
&bp;&bp;&bp;&bp;夢竹也知道他們現在實在不宜在雲州逗留,見樂恆清同意醫治夢竹,已經很是欣尉,只得同意了樂恆清的意見。
&bp;&bp;&bp;&bp;兩人準備在旅館再休息一晚,次日出發往北,將思穎安頓在信哲那裡醫治。
&bp;&bp;&bp;&bp;晚上夢竹與思穎共住一房,思穎一開始不肯入睡,直扯著樂恆清的衣袖不放,夢竹示意樂恆清哄哄思穎,樂恆清只得任憑思穎靠在他懷中,思穎有了他陪著,這才安靜地入睡。
&bp;&bp;&bp;&bp;直到思穎熟睡了,樂恆清這才得以脫身,他看一眼思穎,讓夢竹早些歇息,也回房去了。
&bp;&bp;&bp;&bp;夢竹卻難以入眠,思穎的瘋話在她耳際迴響,如果這一切真地是思穎策劃的,那麼她是誤會司徒蕭了,可是,那又怎樣,他現在又有美人抱在懷中,時可雲嬌美的面容出現在她腦海裡。
&bp;&bp;&bp;&bp;夢竹告訴自己,忘記他,她與他也許真的就如那豔麗的彼岸花的花與葉,生生錯開,再也無法交錯。
&bp;&bp;&bp;&bp;可是忘記一個人有多難,每每夜深人靜之時,他就出現在她的夢中。
&bp;&bp;&bp;&bp;他對她的種種深情,種種付出,都那麼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裡,只可惜,一切都如雲煙,稍縱即逝,飄飄渺渺。
&bp;&bp;&bp;&bp;她輕撫自己凸起的肚子,這是他留給她唯一的留念了,他已是別人的丈夫,而與她,早已沒有了關係。
&bp;&bp;&bp;&bp;她走出房去,也許院子裡寒冷的風能讓她清醒頭腦,理順思緒,忘記煩擾。
&bp;&bp;&bp;&bp;開了房門,輕輕走了出去,院子裡有棵大樹,是棵四季青的松柏,難得在這冬日的寒風裡看到那樣的深深的綠,夢竹所以特別記得。
&bp;&bp;&bp;&bp;外面很冷,風呼呼地吹著,也只有夢竹這樣心緒煩亂的人,才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出來透氣吧。
&bp;&bp;&bp;&bp;夢竹低頭向大樹走去,院子裡並沒有燈光,只是從外面的街道透進一抹微弱的光來,照在樹的頂梢,樹葉在風中微微搖擺,在微光中竟然綠得比白天更為鮮嫩。
&bp;&bp;&bp;&bp;樹下閃著一絲光亮,夢竹恍惚以為是瑩火蟲,一想不由暗笑,這麼冷的天,哪來的瑩火蟲,不由靠近了看,原來是樂恆清蹲在樹下吸菸。
&bp;&bp;&bp;&bp;那煙夾在他手上,風一吹便亮起來,一會,便又暗淡下去,一閃一閃,有如螢火蟲般。
&bp;&bp;&bp;&bp;夢竹聞到一股酒味,濃郁的芬芳加上濃烈的酒精的味道,是高度白酒,從樂恆清的身邊飄散在四周。
&bp;&bp;&bp;&bp;平常夢竹從不見樂恆清喝酒,也從不當著她的面抽菸,這一點,夢竹覺得樂恆清就是一個紳士,十分富有涵養。
&bp;&bp;&bp;&bp;可是在這樣寒冷的夜,他竟不在房中,一個人站在這淒冷的樹下抽菸喝酒,不用說,如她一般,他輾轉難眠。
&bp;&bp;&bp;&bp;她是為了司徒蕭夜不能寐,而他,夢竹怎麼會不知道,是為了她呢。這個本與她素昧平生的青年才俊,為了她,默默地付出,何曾有一絲一毫的索求。他把溫暖都給了她,自己卻在這樣的寒風中,用菸酒喧瀉心中的鬱悶。
&bp;&bp;&bp;&bp;可她能給他怎麼樣的承諾,她懷著別人的孩子,一個別人的棄婦,如何配上他這樣出色的男子,讓他怎樣面對世人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