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司徒蕭不讓思穎去送他,臨行前,給了她一個擁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少帥府的大門,身後跟著他的侍衛隊,不知為何,思穎生出許多蒼涼來,彷彿顧良上戰場的前夜,似乎她與司徒蕭也將從此異路難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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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bp;夢竹與樂恆清一路向南,上了火車,雖然帶了證件,兩人仍然十分小心,可是火車在中途一個站無故停了下來,一群兵士上了火車,將所有旅客逐下車來,車廂裡頓時一遍慌亂。

&bp;&bp;&bp;&bp;樂恆清和夢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被擠在人群中,樂恆清生怕被人群衝散,使勁拽住夢竹的手。

&bp;&bp;&bp;&bp;夢竹擠在人群中有些忐忑,也死死的拉著樂恆清的手,緊張中不忘看一眼樂恆清的表情,見他極為鎮靜,心中稍微安定,才覺得他在自己這次旅程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bp;&bp;&bp;&bp;他們隨著人流被趕下車來,見下面竟然整齊有序地排著一隊隊全副伍裝計程車兵。

&bp;&bp;&bp;&bp;夢竹心中一緊,手不由緊緊的握住樂恆清的手,整個人從封閉的火車上下來,浸在寒風中,不覺全身發抖。

&bp;&bp;&bp;&bp;“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夢竹低聲對樂恆清說。

&bp;&bp;&bp;&bp;“別怕,最壞不過帶去見司徒蕭。”樂恆清微微一笑,說:“不過是滿足你的願望。”

&bp;&bp;&bp;&bp;夢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就是樂恆清,天塌下來自有塌下來的好處。

&bp;&bp;&bp;&bp;“我是怕見不著他,生出意外。”夢竹警惕地四下張望:“特別是你在這裡。”

&bp;&bp;&bp;&bp;“我?誰也沒有見過我。”他心裡想了一想,不對,司徒蕭必定認識他,看了他與夢竹的照片,只怕燒成灰司徒蕭也會記住他的樣子,心裡卻並不怕,而是隱隱發笑,他斷定司徒蕭不會在這裡。看了旁邊略顯緊張的夢竹笑道:“不如讓他們的捉了,直接見司徒蕭去,恐怕會很快。”

&bp;&bp;&bp;&bp;夢竹斜他一眼:“是我見,你不能見。再說,去了雲州,我要見的是司徒坤。”

&bp;&bp;&bp;&bp;正說著將他們逐下車來的那隊士兵命令他們排好隊,隨著前面計程車兵朝前走,前面的人群裡有些人大聲抗議,問要把他們帶到哪去。

&bp;&bp;&bp;&bp;“這車被徵用,你們不能坐了,出了車站,你們愛去哪就去哪。”

&bp;&bp;&bp;&bp;一個士兵舉著鋥亮的長槍惡聲惡氣回答,大家都十分憤怒,可是面對鋥亮的長槍,只是敢怒不敢言。

&bp;&bp;&bp;&bp;人群中人很多,夢竹和樂恆清走在中間,倒不必擔心被人看清,可是,到底要將他們帶到哪去呢?

&bp;&bp;&bp;&bp;這麼多計程車兵,要跑怎麼也是不可能的,樂恆清穿過人頭往後看,那些排著整齊隊伍計程車兵開始有序地往火車上走,從人群的空檔裡,他隱約能看到士兵們陸續上了火車。

&bp;&bp;&bp;&bp;難道司徒蕭回來調兵攻打呈軍,可是當初他沒有去追李逸林的殘部,足見他別有考慮,難道是北邊的軍力不足,他親自回來調兵,這又不對,他不會犯這樣的低階的錯誤,要調兵北方,也應當早調去了,再說這火車是南下的,難道是因為裕軍南方戰況緊急,所以才匆忙離開了銘遠。

&bp;&bp;&bp;&bp;樂恆清心裡有了些底,也就不緊不慢地跟著噪雜的人群往前走。

&bp;&bp;&bp;&bp;出了車站,就只由前後各兩個士兵帶路,其他士兵便都折回了車站,人流繼續朝前走。

&bp;&bp;&bp;&bp;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大喊:““捉賊啊”,一個男子猛從夢竹身邊跑過,夢竹猝不及防,被他一手推了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bp;&bp;&bp;&bp;樂恆清眼明手快,一把將夢竹扶起,猛一轉身,穿過人群,朝奔逃的男子追去,一小會就追上那男子,反手將其扣住,後面的一名男士和年輕女子也追了上來,正是剛才被搶而大叫的女子。

&bp;&bp;&bp;&bp;樂恆清奪過那竊賊手上的手提包,問女子:“你看看可有丟東西?”

&bp;&bp;&bp;&bp;女子開啟包看,並沒有少,和先生連連向樂恆清道謝,這時,後面的一名士兵過來問什麼事,樂恆清便將竊賊交給那位士兵,回頭來找夢竹。

&bp;&bp;&bp;&bp;夢竹走在後面的人群中,手捂著肚子,緩慢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