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樂恆清攙扶著夢竹,經過昨晚的事後,兩人再沒有那樣的拘謹。

&bp;&bp;&bp;&bp;“樂公子,你對我說真話,為什麼要陪我去見沐軒呢?你真的不怕危險嗎?”夢竹說著,撥出一口口白白的氣體。

&bp;&bp;&bp;&bp;樂恆清還是很淡定的微微一笑:“我不是說過嗎?誰讓李小姐你有這樣的魅力讓我願意為你冒險呢?”

&bp;&bp;&bp;&bp;夢竹停了下來,很認真地說:“樂公子,謝謝你,昨天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就在林子裡凍死了,今天已經出了林子了,你回去吧,我不能讓你為我冒這樣的險。”

&bp;&bp;&bp;&bp;“怎麼,現在不需要我了,趕我走呢?”樂恆清一副委屈的樣子,讓夢竹忍俊不禁。

&bp;&bp;&bp;&bp;“樂公子,我連自己都不能保全,到時候,我真的無力保證你的安全。”

&bp;&bp;&bp;&bp;夢竹忍住笑來,儘量讓自己做出嚴肅的表情,好讓這位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樂公子當一回事。

&bp;&bp;&bp;&bp;“我沒有要你保證我的安全啊,相反,我是為了你的安全才跟著你的嘛。”

&bp;&bp;&bp;&bp;樂恆清擺了擺頭,攙了夢竹,笑道:“走吧,不然,走不出去,晚了還得我揹你。讓人看了,笑話我豬八戒背媳婦呢。”

&bp;&bp;&bp;&bp;夢竹聽了,想起昨晚兩人同睡一張床,臉不禁發燙,偷偷看了樂恆清一眼,還好,他未曾在意,只是攙著她繼續向前走著。

&bp;&bp;&bp;&bp;兩人一路急走,總算是在中午時分趕到城門口。

&bp;&bp;&bp;&bp;兩人拿出預備好的證件進了城,見城裡有裕軍四處巡邏,夢竹用圍巾將臉遮住,讓樂恆清將帽子壓到最低,免得讓人過發現,在沒有見到司徒蕭之前,她不願生出事端。

&bp;&bp;&bp;&bp;“樂公子,我去打探一下沐軒的落腳地,你先找個旅店住下,你說過的,我找到了沐軒,你就回去,要是一個時辰後我沒有回來,說明我找到沐軒了,請樂公子快快出城吧。”

&bp;&bp;&bp;&bp;“僅僅見到司徒蕭可不成,我得知道你是安全的,才能離開銘遠,要不然我回去,李都統向我要人,我如何回答。”樂恆清堅定地說。

&bp;&bp;&bp;&bp;“他是我的丈夫,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樂公子,你放心吧。”

&bp;&bp;&bp;&bp;樂恆清堅持已見,兩人站在牆角爭執不下,突然聽到街上傳來一陣槍響,樂恆清警覺地將夢竹拉到身後,隱蔽到牆根下。

&bp;&bp;&bp;&bp;前面的街中心一個人應聲倒下,十幾個穿著裕軍軍裝計程車兵衝了上去,夢竹臉色霎白,用圍巾將臉死死矇住,露出兩隻驚恐的大眼睛。

&bp;&bp;&bp;&bp;有行人驚恐地從他們身邊跑過,樂恆清捉過一個人問:“老鄉,發生什麼事了?”

&bp;&bp;&bp;&bp;“快回家吧,街上危險,裕軍少帥在城內清理叛逆,聽說就是與李逸林都統有密切交往的商戶,都全家遭難了。”那人驚恐地搖搖頭:“不太平了,不太平了。”說著慌不擇路,匆匆跑走。

&bp;&bp;&bp;&bp;夢竹呆在原地,沐軒大開殺戒了,因為逸林大開殺戒,連商戶也不放過?可見他對逸林有多惱恨。

&bp;&bp;&bp;&bp;“李小姐,你都看到了,你不能去,咱們快快出城吧。”樂恆清勸道。

&bp;&bp;&bp;&bp;“不,我要見他,他就是殺了我,我也要見他。”夢竹絕決的眼神讓樂恆清明白,勸說無益。

&bp;&bp;&bp;&bp;既來之,則安之。

&bp;&bp;&bp;&bp;樂恆清橫下心來,說:“好吧,李小姐,這裡沒有人認識我,你找個旅店住下,我去打聽司徒蕭的落腳地,回來告訴你。”

&bp;&bp;&bp;&bp;見夢竹還在猶豫,說道:“我剛從德國回來,這裡不會有人認識我的,你放心吧。”

&bp;&bp;&bp;&bp;說著拉了夢竹,在附近找了家不起眼的旅店住下,讓夢竹安心等他的訊息。

&bp;&bp;&bp;&bp;夢竹心神不定地在旅店等著樂恆清回來,店裡的夥計送了壺開水進來。

&bp;&bp;&bp;&bp;夢竹問:“夥計,聽說這兩日裕軍的少帥四處捉人,連那些商戶都被殺了?”怕夥計生疑,笑道:“我們做生意的,就怕戰亂,生意沒做成,倒有危險可糟了。”

&bp;&bp;&bp;&bp;“小姐,看您的樣子面善,我才敢和您說,聽說司徒蕭少帥與夫人的感情並不好,反叛的就是他的大舅子,他倆呀,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了。是殺了不少人啊,這兩日,城裡人心惶惶。不過還好,這司徒蕭少帥今日總算是離開了這銘遠城了。”

&bp;&bp;&bp;&bp;“什麼?離開了銘遠城?”夢竹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