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司徒蕭公務再忙,都要設法早點趕回府去,喂她喝湯粥,又怕夢竹等不到他睡不著。

“夢竹?”司徒蕭似乎想起來了,推開了茉莉說:“夢竹在家等我,我要回去了,我不陪你喝,我回去陪夢竹喝,她會用嘴餵我喝。”說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茉莉心有不甘,拉住他的衣袖叫:“少帥,您別走嘛。”

司徒蕭一把拂開她說:“夢竹在家,我要回去,快送我回去。”

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扶了司徒蕭往外走,茉莉還想要說什麼,阮敬遠橫身攔住了她說:“茉莉,你別想纏著少帥,少帥心裡只有少夫人。”

茉莉將頭一偏,鼻子裡輕哼了一聲,見阮敬遠出去,不屑道:“不就是用嘴喂酒嗎?難不倒我。”說著扭著柳腰轉身端起桌上一杯灑一飲而盡。

夢竹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突然聽到熟悉的汽車聲,心裡竟然還是那樣驚喜的閃過一個念頭:沐軒回來了。

阮敬遠扶了醉醺醺的司徒蕭下車,幾個侍衛過來幫著一起將他送回房去。

玉蓮在外面開了房門,聞著司長蕭一身的酒味,捂了一下鼻子說:“少帥怎麼喝得這麼醉啊?”

見夢竹從裡間出來,阮敬遠說:“少夫人,少帥他喝醉了。”又說:“玉蓮,快去廚房弄碗醒酒湯來吧。”

“我沒醉,沒醉,夢竹,你餵我,餵我喝。”司徒蕭含糊不清的說著。

夢竹幫著阮敬遠將司徒蕭扶進了臥室,玉蓮端來一碗醒酒湯,夢竹扶了司徒蕭說:“喝這麼醉,來,喝一口。”

司徒蕭伸出手來,拉著夢竹的手笑道:“我要你餵我,用嘴喂。”

夢竹見玉蓮在身邊,臉唰的紅了,玉蓮不比青蓮,畢竟不是她帶來的人,也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夢竹怕司徒蕭說出更讓人害臊的話來,對玉蓮說:“打了水來放著,這裡有我,你去休息吧。”

夢竹給司徒蕭喝了湯,又給他洗漱好,司徒蕭一開始總是拉著她鬧,後來抵不住睏意,沉沉地睡著了。

夢竹卻睡不著了,倚在熟睡中的司徒蕭身上,聞著他的氣息,尋找著久違了的感覺,突然卻聞到一股脂粉的氣息,這種氣息十分熟悉而特別,似曾在哪裡聞到過。

她起了床,從衣架上拿了司徒蕭的外套聞了聞,沒錯,這個味道她聞過,在懷陽,季青和茉莉被捉姦在床的屋子裡,灌滿了這樣的脂粉香氣,是一種特製的花粉香味。

她的心猛地往下沉,掉到了萬丈冰窟裡。

司徒蕭清晨醒來,睜開眼睛,自己睡在家裡,可身邊空蕩蕩,床上少了一床被子。

他起了床,開開房門,見夢竹竟然躺在外面的沙發上。

他的心裡忽的騰起火來,她竟不願意和他同床而睡,她和鄭季青深夜相會,做著那樣曖昧的動作,殺了徐媽,現在,她竟然寧願睡在沙發上也不願意和他同床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