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沈均有時候覺得,要是自己不遇到吳妙雲就好了。

但是,要真的不遇到吳妙雲,他這輩子似乎也就是那樣,計算計算計算。

所以,他感激他們之間的相遇。

“我們還是朋友吧?”

這一點,吳妙雲不避諱:“是朋友。”

沈均鬆了口氣,是朋友就好。

但是,他這個朋友似乎也只能是朋友。

或許就是比陌生人好那麼一點點。

但是,他知足了。

“那個劉媛媛的事情還要過幾天才能解決。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吳妙雲站在原地,笑著道:“再見。”

她明白社黁的未盡之言,也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劉媛媛走到盡頭,甚至,沈均真的稱得上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

沈均這樣的人是吳妙雲兩輩子第一次遇到。

真誠、善良,甚至,浪漫。

但是,一切終結於意外。

時機不對,事件不對,人再對也不可能了。

倒是吳妙雲對沈均能那麼快調查出劉媛媛的事一點也不意外,有些人,平時不顯山露水,一旦想要做,那麼很快就能整合各種勢力得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東西。

劉媛媛做了那種事可能還抱著僥倖。

就算她不和沈均在一起,但也能噁心吳妙雲。

只能說,眼界的開闊與否和本身的環境息息相關。

青蛙坐井觀天,看到的永遠只有井上的天空,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做事謹慎,但在某些有勢力的人眼裡,她做的事漏洞百出,一查就能查出問題。

吳妙雲在沈均轉身的剎那抱著書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走了幾步的沈均沒忍住回頭,看到的就是吳妙雲已經走遠的背影,苦澀一笑,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吳妙雲直到整個身影看不見。

默默在教室裡看著他們的眾人全都微微嘆口氣。

好好一對有情人就這麼分散了,不得不說,心裡悵惘的同時還有些失落。

“你們說,這個事真的是意外麼?”有人小小聲的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是意外,也許不是。”

“可是劉媛媛不是那種人。”

“沈均同志也看著不像是那種人。”

“難道真的是意外?”

“意外能意外成這樣?!”

“算了吧,誰對誰錯也就當事人清楚。”

眾人說著各自的意見,然後抱著書離開教室。

鄭亞楠幾人相視一眼,彭彭道:“要不要,勸勸?”

“我感覺妙雲不要我們勸。”葉蘭心道。

鄭亞楠點頭:“行了,這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有不打擾。”

彭彭見兩人都這個態度也跟著點點頭。

相比吳妙雲、沈均之間的讓人惋惜,對著劉媛媛那邊的目光就不那麼友善了。

第一,這個時代本身就對女同志有點那個啥,再加上再如何女同志都是喜歡為難女同志,這種事提出來都是不光彩的,男同志還能算是風流韻事,女同志嘛,就是不檢點,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