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莊王爺被文溪氣的笑了起來,解釋道:“就是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年輕人。”

聽了父親這樣說,文溪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哦!”文溪終於想起來了,點了點頭,問道,“就是那個今天早上在驛道上,帶著兵馬後來的人,是吧?”

“對,就是他。如何?”

“若是單看相貌,自然是不差。可惜,我不喜歡。”

“哪裡若你討厭了?”

文溪低著頭,玩著指甲,回道:“總覺得那個古怪的緊。雖然說不出為什麼,可是,就覺得是個不靠譜的人。”

聽了文溪的話,日莊王爺也點了點頭。

對於這個允臻,雖然從連婚的利益上出發,肯定是首先之人,但是,自己也覺得這個年輕人的微笑之下,總有些讓人難以琢磨的陰狠存在著。若是把文溪許了他,只怕文溪的性子在那王府裡肯定是日子不好過的。

剛才那句“粗使丫頭”的話,不過是自己的一句氣話,這個女兒,雖然從小就與自己總是事事針鋒相對的,但是,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打從心眼裡喜歡著。

這回帶她來這裡連婚,就是怕在那個小小的日莊國裡,委屈了這個天性可愛的孩子。

“那……”日莊王爺低著頭想了想,“今天在驛道上的那兩個年輕人如何?”

日莊王爺的話落,卻遲遲不見文溪回答。

自己的父親一提,驛道上的那一幕才又浮現到了文溪的腦海之中……

“都……還好吧……”文溪低聲答道。

“我後來打聽了一下,那個護在你身邊,後來受傷的,叫賀萱。是今科的探花……”

“探花?那不是文官?”

“是啊。難得的文武全才,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家世太單薄了些,而且,年紀還比你小上一歲……”

文溪沒有作聲,低著頭聽父親繼續說道:“另外一位,也就是擋在前面的那位小將軍,叫做左良,論起家世來,要顯赫一些,他是當朝宰府左相之子。”

那個人麼……文溪想了想,不禁微微的笑了笑……

“笑什麼?”

“哦,沒事……”文溪被父親這一問紅了臉,低著頭,只是玩著衣服上的帶子……

“若是除掉家事,那個賀萱倒也是不差,可是,畢竟是父母俱不在,沒有幫襯的人,為父的,心裡也不踏實。這左良,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物,我剛才與皇帝私下裡也議了議,等你休整一兩天,那位左將軍會與你接觸上幾日,你再細細品下他的人品,如何?”

文溪輕輕地點了點頭,滿臉飛紅的答道:“父親做主就是了。我都聽您的。”

聽了自己姑娘的這句話,日莊王爺心下明白,對這個左良,文溪是不煩感的,這就是好的開始。畢竟,雖然那深宅大院裡也有些規矩,可是畢竟不是皇宮,要時時處處小心。自己看著左良也好,但願這兩個孩子有這樣的善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