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一時情急,怕文溪撞破了賀萱的身份,所以,在她身後一拉,可是沒想到這力道確實是大了些,若不接著,只怕她會當眾出醜,可是現在,倒把自己弄的尷尬至極,他忙扶好了文溪,然後才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哪有女子可以隨便去掀男子被子的道理。”

聽了這話,錦瑟也好,廖庸也罷,都“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左將軍真是好大的脾氣,郡主殿下可還未過門呢,就拿起夫君的派頭來了。”錦瑟打趣著說道。

可是這一句玩笑話,一下子就戳到了賀萱與左良的痛處。

“姑娘也來了。”左良這才注意到錦瑟的存在,忙打了個招呼。

“是啊。聽聞義兄受了傷,我這幾日便經常過來瞧瞧。”

這時候,賀萱才抬起頭來,細細打量著自己眼前的這位異族的少女來。

看樣子,這位姑娘與自己的年紀相仿,一張圓圓的有如嬰兒般嬌俏的臉,膚色並不似錦瑟那般仿若凝雪一般,卻有著一種健康之美,一雙靈氣外溢的眼睛,當真叫一個黑白分明,滿頭的烏絲盤成挽在頭頂,頭上項上都用著銀飾……真真是個美人……

“你……看什麼呢?”見賀萱一個勁兒的看自己也不說話,文溪有些奇怪的問道。

聽了文溪地話,賀萱忙收回了眼神,忙抱著拳說道:“郡主之言折殺下官了,下官只是盡己之力,擔不起郡主的掛念。也請郡主恕下官未能見禮,失儀之過。”

文溪聽了賀萱的話,忙揮了揮手,說道:“哎呀,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應該拜你才是的,怎麼還能……”

文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左良向後面一拉。然後,左良高高的身形就毫不客氣的擋在了她的前面。

“可好些了?”左良關切的問道。

“多謝左將軍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賀萱雖然作答,可是卻把臉扭到了一邊。

“能下地了麼?”

可是賀萱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回答他的問道,見左良眼巴巴的等著,廖庸便笑著插話道:“能了。雖然不能走的太久,但是自己行動已經不成什麼問題了。”

左良點了點頭,說道:“那便太好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廖庸拍了拍左良的肩,然後說道:“說什麼呢。怎麼幾天看不到,變的這麼虛偽了。”

左良衝著廖庸使了使眼色,廖庸會意,這是左良想與賀萱說上幾句話,可是,自己應該怎麼把這位郡主殿下帶出這個屋子呢?

正這時候,忽然聽到文溪的聲音。

“你叫什麼?”

“回郡主的話,民女錦瑟……”

“你可真好看。你多大了?”

還沒等錦瑟回話,左良便趁著這個機會說道:“入凡,你家裡的風景也是不錯的,特別是外面那滿眼的無憂花,你且陪著郡主還有錦瑟姑娘出去轉轉吧。我還有幾句話,要替皇上問問賀大人。”

“美人當前,我自是甘願奉陪的,只是不知道三位姑娘可願輕移蓮步啊?”

聽了廖庸這句有些輕薄的話,文溪不但沒惱,反倒笑了出來,說道:“這麼些天,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比較老實的男人。其他人,都是嘴不應心的。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說話,錦瑟,我們出去走走,我也喜歡你,既然左將軍有事兒要問,我們一會兒再回來就是了。”

錦瑟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究竟是什麼,但是肯定是左良私下有話要與賀萱說,便也點了點頭,隨著廖庸,文溪一起出了屋子。

等著他們走的遠了些,左良又派出去了屋子裡的下人,這才坐到賀萱身邊兒。

“這才幾日,竟然輕減了這樣多,你究竟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有勞左將軍掛心,在下吃的好,睡的好……”

“無憂……”左良聽得出賀萱話裡有話,安慰著說道,“這幾天,我實在是抽不出身來……”

“我知道,”還未等他講完,賀萱打斷了他,“現在滿京都又有幾個人不知道,左大將軍您每天陪著郡主四處遊玩呢?大人既然如此辛苦,得了閒,怎麼不好好歇歇,頂著這大日頭,跑這裡來做什麼?”

“無憂……我好不容易才來,別賭氣好不好?畢竟這指婚的事情,皇上還沒有當眾宣佈,還不能定下來,你……我們再一起好好想想,別一見了面,自己就先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