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雨青漲的滿臉通紅,支吾了半天,也沒再繼續說一個字。

“她長大了,瞞不住了!”賀萱瞪了一眼廖庸。

剛才雨青急匆匆的哭著衝了進來,把自己也嚇了一跳,誰能想到這孩子的月信來的如此之晚,才快到十六才是初次,又從未有人告訴過她這些,可是把她嚇的夠嗆,賀萱安慰了幾句,不知為何,當時就以為是廖庸作弄自己,才有意把雨青送到身邊兒的……

廖庸此時,卻“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又招來了賀萱一記碩大的白眼。

“你這個人,有點同情心沒有……”

“不不不,我這笑,是笑,有人可以如願以償了。豆子,你的身份,還得暫時保著密,對雨墨也不能說。你也知道府里老爺定的規矩,是不能留下女孩子的。若是被別人知道你是女子,可就萬萬留不得你了。明白麼?”

雨青點了點頭。

廖庸拉過賀萱來,滿臉的壞笑,說道:“這不正好。你也有個伴兒了。免得那些小子毛手毛腳的,我也不放心。”

“去你!出去吧!”

“要我出去也行,一會兒你得讓雨青把飯給你端過來,兩頓沒吃,你就真不餓麼?你到底在氣什麼呢?我惹著你了麼……”

“不是你的事,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與別人無關……禁食,不過是在罰自己罷了……”

“祖宗,我求求你。現在你可別再躺下了,西屋已經倒了一個,你若再倒了,你們指著我去和賢王爺獨拼麼?”

提到西屋,自然指的就是左良。一下午,賀萱也沒過去看過左良的情況。

“他怎麼樣了?”

“熱度已經完全退下去了。傍晚的時候,還吃了大半碗的粥。看氣色也好了不少……莫非,是他惹了你不成?”

“別亂猜了。不是。你先出去吧。我得找些東西……”

“找什麼?我幫你!”

“女孩子用的東西,要你多事,出去出去。”

邊說,賀萱邊把廖庸給趕了出來,然後緊緊的關上了房門。

廖庸來到院中,允臻與錦瑟正坐在廊下納著涼,一見廖庸灰頭土臉的被趕了出來,錦瑟禁不住,用玉手掩住朱唇,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允臻也是滿臉笑意的問道。

“王爺笑什麼,我就笑什麼……想這廖公子,在京都之中,也算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怎麼就偏偏受了賀公子的治呢?”邊說,錦瑟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允臻。

允臻會意,明白這錦瑟不只說的是廖庸,還在影射著自己,他也沒有否認,是啊,怎麼連自己在內都受了賀萱的治呢!

三兩日之後,左良果真康復了起來,這天早起,左良早早的就醒了過來。接連幾天的傻吃悶睡,讓左良感覺自己的周身都說不出的難受,想是這些日子沒有伸展筋骨的原故。左良收拾了一下,出了自己的屋子,剛推開門,就聽到後院裡有習武的聲音傳了過來。中間,還夾著賀彩之聲。

左良好奇,轉過影壁,來到後院,看到侍衛們正站在四周,場下,賀萱正與一人比試著。

上一次看賀萱習武,還是在賀家的小院子裡,當時已經天黑,還下著雪,自己又受了傷,只是影影約約的看著,也並未看得仔細,今天,倒才真正的看的清楚了……

左良一直都覺得賀萱用峨嵋刺真的是非常的恰當,賀萱的身形太過嬌小,無論是用刀用劍,都有些比例不對,更不用說長槍之類的東西了,倒是這小小刺,在他手裡上下翻飛著,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