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還未等賀萱吟完,允臻收了勢含著笑問道:“莫非本王的劍只有一股子胭脂氣麼?”

賀萱聽了此問,笑著答道:“王爺只是太在意這師的本意了,卻沒在意到,在下只是藉此詩讚您用劍的精妙。王爺舞劍,當然是英氣超凡的。”

“幾天不見,嘴倒是變乖了。看來,那點兒虧,沒白吃。”允臻把劍遞與手下,接過汗巾邊擦邊說。

此時,左良走上前來,欲向允臻行禮,允臻揮揮手,說:“免了吧。都是便裝,咱們自在些。錦瑟,你去看看,吃食準備好了沒有。”

錦瑟應了一聲,對著賀萱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後面走去。

“王爺今兒的心情可好?”賀萱笑著問道,親自把茶端到了允臻面前。

允臻接過茶來,笑著說道:“問這個幹嘛?”

“問清楚了,我才知道這頓飯我能不能吃的踏實啊!”

“放心。”允臻笑著說道,“本王今天的心情好著呢,你可以敞開了吃。我倒想看看你能吃多少。今天,本王還約了個人來。本想著自己留著,可看在你這盞茶的份兒上,就留著你們用吧。”

“原來我端的茶還有這麼大的用處,看來,以後我得多幫王爺端幾次了。”

賀萱笑著說了這話,連站在一旁的左良都不禁帶著笑意,搖了搖頭。

允臻更是用手指戳了賀萱的額頭一下,說道:“就你鬼精靈。同樣的招兒用多了,以後就不靈了。”

左良、賀萱和錦瑟陪著允臻剛剛用過早飯,還未等殘席撤去,就聽外面有人來報冷千到了。此時,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哦。我倒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早。”允臻笑了笑,然後用眼睛掃了一眼賀萱,說道,“看來,又是個性急之人。”

賀萱知道允臻是在含沙射影的說自己,並不在意,吹啊吹浮在上面的茶葉,然後呷了一小口說道,看著錦瑟說:“我還是喜歡這雨前的龍井,真是香啊。”

錦瑟看了看王爺,又看了看賀萱,“噗”的一笑。

“你瞧瞧把他給輕狂的,本王說話也當耳邊風了。”允臻笑著說道。

“哦?王爺是在和我說話麼?您剛才不是在評那冷千麼?”賀萱裝傻充愣的說道。

左良聽了他們這一問一答,輕輕的咳了一聲,瞪了賀萱一眼,心裡暗自罵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呢?那是王,你在他面前說破大天也只是個臣子,怎麼可能這麼沒有尊卑呢!這件事情,自己私下裡真得再提點一下賀萱。別看現在這賢王千好百好的對你,可是萬一哪天翻了臉,你連自己為什麼死的都不知道。

允臻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裝傻的功夫倒是有些進展了。怎麼樣?是坐在這兒等我的信兒,還是想和我一起去會會這位冷會長?”

“可以去麼?”賀萱問道。

允臻點了點頭,賀萱看了看左良,左良也一頷首,允臻吩咐下人,取了兩套家人的服飾過來,幫著他們倆個換上,然後混在一眾家人之中跟在允臻的後面,走進了冷千所在的屋子。

冷千正獨自一個人呆在屋中,允臻他們進來的時候,冷千並未落座,見允臻進來,冷千一撩衣袍,倒身下拜。

“草民冷千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吧。”允臻坐到正位之上,左良與賀萱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冷千站起身來,垂首立於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