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萱點了點頭。

等左良走後,賀萱叫過來雨青,吩咐他晚上不要過來打擾自己了,吃飯的時候也不要叫自己。然後,把賀萱把自己反鎖在了屋子裡面。

雨青出了屋子,看到了雨墨,見雨墨也苦著一張臉。

“雨墨哥,怎麼了?”

“少爺說了,晚上吃飯不用叫他了。我可有陣子沒見少爺這麼生氣了,上次還是左少爺受傷的那次。”

“這可巧了,賀公子這邊也說了差不多的話兒。看來,晚上我們自己吃就行了。”雨青說道,“這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是不是我們少爺又惹著賀公子了!”

“少爺不是說沒有麼。算了,他們的事,我們也別亂猜了。我們也回屋歇著去吧。”

雨青聽了點點頭,兩人也回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左良早早的就離開客棧。

他本想叫上賀萱一起,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前晚賀萱睡得太晚,到現在還沒有起身。左良無奈,只好一個人前去。

直到他出門的時候,廖庸依然沒有與他說一句話。左良也沒在意,而是直接來到了縣衙。

這一縣的父母姓許,名會林。當一看到左良的名貼之後,立刻親自整理衣冠前來迎接。

“不知上差光臨敝縣,有失遠迎,還請上差多多見諒。”

然後,邊說邊將左良讓進了縣衙後堂。

等幾人坐定之後,左良開門見山的說道:“許知縣,今日本官到此,有一事想請知縣相助。”

“哎呀,相助之說從何談起。上差有什麼差使,請儘管吩咐。”許會林滿臉堆笑的說道。

“想請許知縣調遣衙役一同隨本官到個去處。”

“不知上差想去哪裡?”

“藥行倉庫。”左良看著許會林說道。

聽了這四個字,許會林淡淡一笑,說:“好。請給下官些時間,調集衙役。”

“要多久?”

“最多半盞茶的時間。”

“好。本官就給你半盞茶的功夫。”

許會林說到做到,果然,很快就調集好了手下,然後,也沒有坐轎,也沒有鳴鑼,只是一隊人馬,急速的向城北趕去。

在馬上要到昨日去過的大集之時,只見滿天濃煙滾滾,高高的火舌能衝上十餘丈高。

“這是怎麼回事?”騎在馬上的左良遠遠的望著前方的濃煙問道。

然後,左良看了看在自己旁邊的許會林,許會林也是一臉茫然狀,回道:“下官也不清楚。來人吶,快去前面打探下,這是怎麼回事兒。”

“是。”

一位衙役領了令,騎快馬向前奔去。不多時,就又返了回來。

“回稟老爺,最近天乾物燥,不知何故,這城北的藥倉起了水,現在城防衙門的人正在撲救之中。只是……”

“只是什麼?”左良催促著問道。

“只是就怕救下之後,也不剩下什麼了。”那衙役回道。

聽了這話,左良偷眼看了看那位縣令許會林,一個冷冷的譏諷之笑,此刻正掛在他的臉上,雖然只是一眨間的功夫,可是左良看得卻也是清清楚楚。他心裡明白,自己被算計了。確切的說,自己像傻子一樣被人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