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又傷著你吧。”

“沒有。挺好的。你這樣撐著,最多是多劃些衣服,傷不著皮肉。”

雨墨拾起剪刀,把剪開的袖子捏在一處,一剪下去,賀萱的整個手臂就露了出來。

“還讓他來。剪最外層的白布就好。”

廖庸吃驚的看著賀萱,心裡想著:你就這麼相信我,萬一我傷到了你可怎麼辦。可自己卻又真想為她做點什麼,畢竟是自己疏忽,才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

廖庸小心的剪開了最外面的布,然後一層層的解開,到了最裡層時,廖庸又停下來了,因為裡面有些地方已經凝住,這布也粘在了上面。

“現在怎麼辦?”廖庸問道。

賀萱吞了下口水,說道:“我的傷口是縱向的,你也縱向開,別猶豫一下子啟開,你越是慢,我疼的就更久。”

廖庸點了點頭,扯好布邊,一閉眼,一下子把布扯了下來。

剛剛結上痂的地方,果然又出了血。

“怎麼辦怎麼辦,又出血了!”

“那點血算什麼,別大驚小怪的。”

是的,那點血算什麼,廖庸這才注意到了賀萱受傷的全部地方,最重的地方,連肉都有些向外翻了,血正向外滲著……

“我的天,怎麼下這麼狠的手!”

賀萱用桌上的布擦了擦臉上的汗,苦笑了一下:“他們是找我來滅口的,難道還要琢磨著怎麼讓我死的好看些?雨青這水怎麼還沒取回來。”

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了,雨青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雨墨趕緊走了出去,把水盆接了過來放在桌上,然後還遞給賀萱一個小瓶。

“這是什麼?”賀萱問道。

“哦。我剛才打水的時候,門上送進來的,還有封信,說是賢王爺給您送來的藥。”雨青站在外間,大聲的回道。

“把信拿來我看看。”廖庸警覺的走了出去,開啟信簡略的看了看,然後問道:“他知道你受傷了麼?”

“知道。原來的藥,還有這身衣服都是他帶來的。”賀萱答道。

賀萱示意雨墨幫自己開啟,然後接過來在鼻子前嗅了嗅,是早上自己用過的。

雨墨藉著這個機會,把賀萱手臂上,傷口旁邊的汙血用白布擦洗了一下,然後,麻利的接過藥來,幫賀萱敷好,然後又用乾淨的白布綁好,固定。

“公子,把中衣脫了吧。我和雨青幫您換上。”雨墨說道。

賀萱剛想拒絕,只聽廖庸說了句:“你先把水倒了,這事兒我幫他。雨青,你去給賀公子準備些吃的,墊墊底兒,我才知道晚上還有瓊林宴這麼回事兒,到那兒根本就吃不飽,別讓她餓著去。”

兩個小廝互相看了看,然後點點頭,雨青本想和雨墨一起出去,卻被雨墨攔了下來。

“我先走,你別跟著。這盆水,我怕你看了噁心。”

雨青笑了笑,點點頭,等雨墨走得遠些了,他才離開,關好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