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廖庸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還好,一夜無事。可是,不對,似乎又有些事情。自己右側的手臂……似乎沒了知覺……

他側過臉去一看,不知何時,賀萱和自己都移了地方,此時,賀萱正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

廖庸微微一笑,有心讓她繼續好好睡下去,可手臂卻麻的實在是難受,他小心的想抽出手臂,可剛剛一動,賀萱便張開了眼睛。

“怎麼了?”賀萱問道。

“沒……什麼,我的胳臂被你壓麻了……”

“哦。”賀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把臉扭到一邊,說道:“失禮了。”然後趕緊下了床,連蹦帶跳的穿好了鞋子,到外間去潔面。

原本廖庸也是尷尬的要死,可是,見賀萱這一臉紅,他反道來了精神,慢條斯禮的穿好鞋子,又整理好衣衫,才一步三搖的走了出來,拿著賀萱落在床上的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

“唉……看來從昨晚起,我們‘兄弟’倆個就更親近了!”

“閉嘴!”賀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劈手奪過扇子來說道。

廖庸本想再打趣她幾句,卻聽門外有人說話。

“左少爺,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有急事找賀公子,他不在自己屋子,去哪兒了?”

廖庸聽到是左良的聲音,示意賀萱趕緊整理一下,賀萱會意,躲到一邊先去整理衣服。

只聽雨墨說道:“哦,您昨天不是吩咐要讓我們好好戒備著麼,少爺怕賀公子自己單住著有危險,就請到這邊來了。”

“起了麼?”

“可能還沒吧,要不我進去瞧瞧?”

聽到這兒,廖庸大聲說道:“進來吧,就沒睡!”

左良在外面聽到聲音,推門就走了進來,還一邊說道:“是我大驚小怪了……”

可是進了門,就看到床上的被褥,雖然廖庸剛才那樣說過,但是左良心裡還是不自覺的泛出了酸意。

“無憂呢?”廖庸冷著臉問道,聲音明顯著與剛才有所不同。

“這兒呢。什麼事?”

說話間,賀萱從一旁的房間走了出來。

左良本想在屋子就把話說了,可是,總覺得這屋子裡一派曖昧的感覺,怎麼待著,都覺得彆扭,他想了想,說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說完,一扭頭向自己的屋子走了過去。

廖庸與賀萱互相看了看,暗暗一笑,也跟了出去。

等他們進了屋,左良似乎賭氣似的坐在椅子上,等他們一進屋,左良說了句:“把門關好。別讓下人進來。”

賀萱點了點頭,對著門外的雨墨和雨青說了句:“你們站遠些,告訴他們先不用進來。”

兩個小廝點點頭,也走開了些。

等賀萱關好了門,廖庸問道:“說吧。昨天怎麼臨走的時候那麼慌張,還說那麼嚇人的話,害得我一夜都沒睡好。”

聽了這話,賀萱暗暗一笑,可是轉念一想,也別笑人家,自己後來不是也睡得死死的!

“昨天我將那日無憂的話回稟了皇上,皇上命人查了當日各處宮門的出入記錄。可是,無憂並沒有說清楚,究竟是在哪裡的宮門進了宮……”

“我也說不清楚啊。”賀萱說道,“哪時只顧著跟著,卻沒有太清楚去記路。再說了,這宮究竟有多少個門,我哪知道呢。”

左良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找套羽林軍的衣服,你隨我入宮去。私下裡悄悄的看看,但是,千萬注意,不要和任何人講話,上次你在宮裡的太過引人注目了,這次一定要低調些。”

“子卿說得對,昨天我只顧著擔心,卻也忘記說了,我似乎看到你那裡有把扇子挺眼生的,是誰賞的?”

“哦。”賀萱從懷裡拿出扇子,說道,“這個是昨天那個‘閒’王爺賞的!”

“和你說的,你得記著。我的話,你總還是信的吧。”廖庸說道。

左良不解其意的看了看廖庸,又看了看賀萱,雖然,他不能肯定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明顯的看得出,經過昨天一晚,他們倆個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