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現在每每想起父親都會有剜心之痛!自己該不該相信他,該不該……

這時候,左俊忠看了看站在自己夫人身邊,正向這邊望過來的廖庸,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頭來看著賀萱。

“你與入凡……”

“什麼?”忽然又聽到左俊忠開口,賀萱強迫著自己從思緒中走了出來。

“哦。老夫只是好奇,為什麼你一直住在廖家府上,如果你需要官邸,大可以……”

“哦,”聽了這個問題,賀萱笑了笑,答道,“不過是當日入凡兄盛情相邀,所以,與他言好要在他府上住滿一年的……眼下,離這一年之約期滿還有些時間……所以……”

左俊忠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他低著頭沉吟了片刻,輕聲的說了句:“不知,可否煩賀大人一事?”

“相爺這樣講,可是折殺了在下了,相爺有什麼盡請吩咐吧。”

“在你還住在廖家的這段時間裡……照顧好入凡……”

又是照顧好!

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竟然有兩個人這樣拜託自己了……

賀萱有些詫異的看著左俊忠。

“是這樣!老夫與入凡的父親,也算得上的投契好友,他常年在外奔波著,所以委託我一定要幫他照顧好兒子……以前,子卿是一個人,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在他身邊,如今,子卿成親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了,自然以後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無事有事的往廖家去……既然賀大人現在住在那裡,就請你勞勞心了……”

聽了左俊忠有些牽強的解釋,賀萱也沒有追問,只是點點頭,說道:“相爺您請放心。我住在那裡,這些事情自然也是該做的。”

正說著,就見廖庸邊笑著邊往這邊走了過來。

“伯伯,您這拉著無憂聊什麼呢?”

“哦……呵呵……沒什麼,不過是聊些朝上的事。”

廖庸自然知道這句話肯定不是實話,但也沒去追究,只是笑著插了進來,然後和左俊忠一起,帶著賀萱,走到了左夫人的身邊兒!

“賀大人的身手也不錯,”這時候,左良也打完了拳,文溪這時候,正一手拿著巾帕,一手拿著茶杯,一回頭看到了賀萱,文溪說道,“你們可有打過對手?”

賀萱被文溪這句與動作根本不挨邊兒的話說的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們玩一次可好?”文溪慫恿著說道。

左良以前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自己若是有一天與賀萱朝夕相伴,可是早起一起練拳,晚間一起習陣……他帶著這樣的念頭看了看還有發愣的賀萱。

這時候,賀萱已經回過味來,忙笑了笑,說道:“只怕今日要掃郡主的興了。在下身上的傷才好,不太適合巨烈的運動。所以……這切磋之事……只怕要改天了。”

文溪才要開口,卻聽左良說道:“既然無憂身上有傷,那就改日吧。”

賀萱迎著左良的目光,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子卿兄體諒。”

然後轉過臉去,衝著廖庸使了使眼色。

廖庸會意,對著眾人表示天色已經不早,應該離開了。

天色已經慢慢被夕陽染紅,主人家也就不再多留他們,一併的也準備送郡主回宮。

幾個年輕人就在此處向左氏夫婦道了別,在左良去更衣的時候,廖庸忽然微笑著說了句:“郡主,我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什麼話?”

“你對子卿究竟情意幾何?”

文溪看了看廖庸,又瞧了瞧賀萱,異常從容的笑了笑,說道:“為子卿,我可拼出性命,全力相護。我這一生,除了他之外,不會再嫁他人,若不能,我便只願一死!”

見文溪說的鄭重,廖庸沒再說話,只是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賀萱。

賀萱點點頭,說道:“一生能得此一人相守相護,也不枉了子卿這世為人了。”

“但這也要你能……”文溪說道。

“放心。”

賀萱這放心二字才出口,就見左良匆匆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