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度寺裡那位啞師傅過來傳的話。”

這一下,賀萱明白過來了。

孟夫人不見了!

可是,眼下自己的情況,有心也是無力啊。

“啞師傅還告訴您,夫人進了您旁邊的大院子。”

賀萱還想問什麼,可就是這時候,小么拿著涼糕回來了。小么之所以這麼快,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是十分危險的,萬一賀萱跑了,自己就沒辦法交待了。

雨墨見接下來沒有什麼機會說話了,便付了茶資,起身離開了。

回到家中,修飛和廖庸正眼巴巴的等著雨墨回來。

“可見到了?”一見雨墨回來,修飛急切的問道。

“見到了,話也帶到了。”雨墨說。

修飛點點頭,廖庸讓雨墨下去休息了。

其實,在雨墨出去之後,修飛也有點後悔,現在賀萱的這種情況,告訴她這件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除了給她再添些煩惱之外。

“啞師傅……”這時候,忽然聽廖庸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了過來。

“哦,廖公子。”

“現在能告訴我,您為什麼突然會說話了麼?”廖庸帶著微笑問道。

修飛愣了愣,然後抱歉的對著廖庸深施一禮,說道:“廖公子,在下確實是個出家之人,但卻與其他的出家人有些不同之處。”

“比如說,裝啞?”

“裝啞只是手段,我是帶著別人臨終之前的吩咐才出家的。裝啞,只是不想因為當時不想因為我的口音而暴露了身份,所以……這一裝就是十年。”

“什麼吩咐?誰的吩咐?”

修飛也已經知道賀萱的身世與左家和廖家那裡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所以自己也就不再隱瞞,他將十餘年前,慄將軍臨行之前囑咐自己之事告訴了廖庸。

因為修飛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他講的也就是個含含糊糊,廖庸也就聽了個囫圇半片的,但是大約也明白了,那位被人擄走的夫人,是慄將軍命令他一定要保護周全的。也是賀萱應該接班繼續保護的,廖庸點了點頭。

“您也別想的太多了,這件事告訴無憂也未必就是件壞事。”廖庸安慰修飛說,“不過,您住在我這裡確實是不太方便,我這可不是趕您走啊……”

“我明白。”

廖庸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您還是回六度寺。若有了訊息,我自然會想辦法通知您。”

修習琢磨了一下,也確實是這樣,自己憑白無顧的留在廖家,也確實是有許多的不方便,而且,自己此次外出,跟寺裡任何人都沒打招呼,若再留的久了,難免在寺裡不會引起什麼其他的事情來。

修飛告別了廖庸,回六度寺去等訊息不說,單說賀萱這裡。

賀萱聽說了孟夫人被人擄走……確切的說,就是被賢親王派人擄走的這件事後,心裡隱隱的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孟夫人的存在,實在是太敏感了。

做為一個王爺,可以尋花問柳,可以留戀坊間,這些事情都是可以讓人睜一眼閉一眼的。但是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把罪臣,特別是皇帝欽定為罪臣的女子留在身邊。

好吧,留在身邊也可以,但是,絕不可以與這樣的女子有男女之事。

好吧,有男女之事,只要注意些不讓外人知曉也可以,但是,孩子都有了,這不就成了私納犯臣之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