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過,我們也只是遠遠的看了看,並沒有靠近。那裡有官兵守著……”廖庸說道。

“我們本也想進去瞧瞧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被當差的給擋下了,”廖庚說道,“那差人說了,我們也不攔你們,若是你們想進去,也是可以的。但是,那個地方,現在方圓十里以內,是隻許進不許出的!”

“為何?難道他們把難民都給……”左俊忠問道。

廖庸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是好奇。便問了問。剛開始,那差人並不肯說的,後來,還是用了銀子,他才開了口。”

“說什麼?”賀萱一直沒有出聲,這時候才輕聲問道。

“他說,那裡出了疫情。所以,凡是那村子裡的人,亦或是經過那裡的難民,災民……都統統的被留在那裡了!”

“隔離起來,倒是對的!”賀萱說道。

“是,隔離起來是沒錯!可是,一不派大夫,二不給藥,由著他們自生自滅,這就不對了吧!”廖庚說到這裡,已經動了真氣了,“不只這樣,那個差人還告訴我們,他們這裡,是最外面的一屋防守了,最接近村子的路口,早就已經被官兵給封死了。聽說,也曾經有人想逃出來……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賀萱問。

“可是,統統的都被官兵給殺了!”廖庸答。

“俊忠,當時拔髮救濟的時候,沒有附帶防疫的藥品麼?”皇上問道。

“回皇上,拔了。這裡受災較重,所以,銀兩、糧食、藥口都是最多的。”

韓銘越緊緊的握住拳頭,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那為什麼還會這樣?”

“那差人倒不是十分肯定,不過他卻也說了些……”廖庚說道。

“還有什麼?”

廖庚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廖庸見廖庚沒有壓住這最後的話,只得暗暗點了點頭,廖庚雖然也知道自己是一時嘴快,可是剛才的所見所聞,真的是讓他太過氣憤了。

“他說……他說此地的縣太爺說了,那些得了病的人,就算是用了醫。服了藥,也不見得就能好。與其在他們身上浪費銀錢、糧食和藥品,還不如換了銀子來的實在些!”

“混蛋!”

只聽韓銘越一拍桌案,這“啪”的一聲過後,整個屋子安靜的眾人連呼吸都提著小心,生怕出了半點兒的響動。

“子卿。”

“臣在!”

“你拿著你父親的手執,不要在克孜勒附近調兵,這裡離著邊境也已經是不遠了,去鎮關守將那裡調兵,我倒要看看,這一個克孜勒,翻個底朝上,到底能查出多少銀子來!”

“皇上,請息怒!”

左良還未回答,卻聽到廖庸說道。

韓銘越看了看廖庸,問道:“怎麼?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廖庸微微一笑,說道,“皇上,這常言道,捉賊拿贓。咱們眼下,可是什麼都沒有的……想這個邱實,不過是區區的一個縣令,卻也敢如此的妄為,想來,必是其後有人撐腰。我們眼下拿人倒是不難,一個小小的縣令,治他不難,可是想查到他身後的指使之人,就是難上加難了!”

聽了廖庸的話,皇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證據,你們去查。兵,現在也就去調。子卿,你算算時間,這一個來回,你需要多久?”

左良想了想,答道,“如果路上順利的話,大約五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