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兄弟倆都笑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賀萱這邊兒也忙了起來。宮裡過年時候要準備的東西多,禮器也不少,不少東西都是一年用這一次的,賀萱閒完了今日也要開始忙了。

“你且再她偷完今天的懶兒吧。過了今兒,這十來天的時間,想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有那麼忙麼?”廖庚問道。

“可不是有那麼忙麼。你想想,別說宮裡,就說咱們家裡,這到了年下,要放的禮錢,要準備的供品,還有禮器之類的,有多少,你自己算算。再有各種莊子上送來的東西,各處買賣繳上來的銀錢,要對的賬之類有多少?”

“不說不知道,這麼一講,還真是不少事兒呢。”

“你今年也在這兒,別一味的躲懶了,也幫幫我和爹,弄弄這些。咱們早弄完了早得閒!”

廖庚聽了兄長的話,明白他的意思,廖庸從來沒有想過未來要獨佔這份產業,讓廖庚上手,就是希望以後兩人能夠平分秋色,這樣父母也能安心。

正說著話的功夫,賀萱邊啃著糖葫蘆邊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封信。

“蕧雅,有你的信。”

“我的?”廖庚有些奇怪,與自己有書信往來的,彷彿沒有什麼人吧!再說了,就算是有,也會是寄到南邊家裡,再由著他們一個月一次的往這邊兒送。這會是誰寄給自己的呢?

廖庚好奇的拆開信件,竟是嬌姨寫來的。

一聽廖庚這樣講,賀萱與廖庸與有些驚訝,等到廖庚看完了這才把信交到了賀萱和廖庸的手上。

原來嬌姨離開錦瑟之後,確是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這裡停停,那裡站站,所以,直到前些時間才在北方的一處小鎮落了腳。等一切都穩當下來,嬌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這才給廖庚寫了信。不過是報了一下自己的平安,又尋問現在錦瑟的近況。

“你們說,我該怎麼回這信呢?”廖庚問道。

“你想怎麼回呢。”廖庸問道。

“現在錦瑟音信全無,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那上面寫的,你也看到了。嬌姨說了,若是姑娘的情況不好,她會再搬……可是再搬了,只怕以後就難以聯絡了。可若說一些安好,若是嬌姨想著平安無事了,回來可怎麼辦呢?”

賀萱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的大雪,想了片刻,說道:“你且這樣告訴嬌姨吧。就說眼下錦瑟……就說她現在安好,但不宜相見。待一切穩定,再作打算!”

“這樣,算不算是以騙她啊?”廖庚問道。

“眼下錦瑟沒有訊息,就說明賢王與我們一樣沒有尋到她的下落,這就是安好了。這不是騙。再說了,嬌姨一個婦道人家,又沒有什麼功夫傍身,能夠選在現在落腳的地方,自然那裡還算讓她安心。既然能安心,就先讓她住下去吧。總比飄泊著好不是?”

聽了廖庸這樣說,廖庚也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這就寫回信。”

……

今日,左俊忠一家被左妃娘娘請到了宮裡。

文溪看著已經可以坐起來的小殿下,真是越看越喜歡,百般的逗弄著。

現在文溪與左良的關係越來越好,兩個人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總是鬥氣鬥嘴了。

“你們瞧瞧文溪,自己還是個孩子呢,竟也這樣喜歡孩子。”左娘娘笑著對左夫人說道。

“可不是……”然後又低聲對娘娘說道,“她自己也急的緊,總盼著有好訊息呢。”

“娘……”

聽到左夫人這樣說,文溪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這可不是急的事兒……你越是急,他越不來。你不急了,順其自然了,他反倒就會找上門兒來了。”左娘娘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