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有心不去管他,可是……偏偏又捨不得。只好披了衣服,站了起來。

另外一壺茶,就是剛才自己在洞房裡偷吃東西時候剩下的那壺,被梧桐放在了床下面,文溪拿了出來,倒了一杯,然後拿著送到了左良的面前。

剛才的那些水,幾乎全數被左良用於了沖洗地板之用,此時的他真是口渴的幾乎冒出煙來,正在他再四處找能解渴之物時,忽然覺得一絲清涼從自己的肩上傳了過來。

左良轉過身來,只聽一個溫柔之聲傳了過來:“渴了吧,喝點水。有點涼了,不過還能喝。”

得了這杯茶,左良有如得了甘露一般的,一口氣飲了下去。

“還喝麼?”那個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左良抬起頭來,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無憂?是你……”左良眼前的明明是文溪,卻喊出了賀萱的表字。

隨著這句話,左良也站了起來,緊緊的抓住了文溪的雙肩。

“醉的男女都分不清了是吧!”文溪聽到左良口中的名字,那種難過真的是說不出來!

“你已經這樣的打扮了,怎麼還說自己是男人呢?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男人了!你忘記了麼?你終於肯嫁給我了……無憂,我終於可以明正言順的娶你為妻了?”

這幾句話,重重的敲在文溪的身上,文溪覺得自己忽然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他在說醉話是不是?是醉話,可卻聽上去並不像胡話。

“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了?”文溪順著左良的話跟了下去。

“你忘記了麼?你救郡主受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怎麼……”

左良邊說著,邊吞了吞口水,他放開一隻手,輕輕的把文溪的披散開的落在胸前的長髮撩拔到身後。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美……無憂,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有多辛苦……只要你肯嫁給我,我真的不介意任何東西,你……”

話說到這裡,似乎說什麼都有些多餘了,左良乾脆用自己的行動代替了自己原本就有些笨拙的口才。

一個深深的突如其來的長吻,幾乎讓文溪就那樣窒息了過去……

就在這個吻之前,文溪能想到的東西只有一件:原來,賀萱竟然是個女子!自己曾經在眾神的面前發過誓言的,自己這一生永遠不會像自己的其他妃母那樣奪取其他女子的愛人……一直以來,自己都以為賀萱是個男子,他與左良在一起是不倫的不正常的,所以自己奪的才是這樣的理直氣壯,可是……他竟然是個她!

自己要不要把左良還給她?

可是在這個吻發生之後,文溪提給自己的問題有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不要!

就在這時候,文溪被左良一個橫抱,雙腳離了地面,文溪緊緊的抱住左良的脖子,不知道是怕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誰而把自己扔在地上,還是就是單純的想靠他更近一些。

文溪閉上眼睛,暗自想著:不管你此時把我當成是誰,我都不介意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左良輕輕的把文溪放在床上,溫柔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她是賀萱麼?似乎並不是……今天與自己成親的那個人,不是文溪麼?自己不是想好了,只與她做個掛名的夫妻麼?可是她那麼美,美的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和她親近,想把她把成自己的一部分……

左良俯下頭去,唇齒相叩,吐蘭納玉之間,又是一個讓人捨不得放開的長吻……

不管了,不管她是誰,自己都要她!

左良雖然覺得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他不顧一切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以及文溪的貼身衣物,無數輕吻有如水點一般,細灑在文溪身體上的每一個地方……

當左良的手觸及到文溪身體最敏感的位置時,文溪不禁全身繃緊了起來。

“子卿……我……我……有點……”

“別怕……交給我……我會很溫柔……交給我……好吧……”

看著左良第一次有如乞求一般的目光時,文溪最後一點不甘都已經被拋到了九宵雲外,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由著左良一點點,攻陷了自己的全部……

在門外聽聲的丫頭們,吃吃的傻笑著,卻被管家僕婦的一聲輕咳給嚇的不敢再笑,管家僕婦使了個眼色,一個小丫頭飛一樣的跑到前面去向左氏夫婦報信。聽著屋內的雲雨之聲,管家僕婦也露出了難得的喜色,這回,終於可以讓老爺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