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沈斌手裡還正抱著一隻雪白雪白的小哈巴狗兒,如今正被沈斌像是在提著雞仔子一般提在手中,好似是要被沈斌給勒斷氣了一般。

在沈斌手中那隻小狗就如同一個物件便被狠狠拽在手中,很是狼狽可憐。幸好一邊的嘉文機靈,見到沈斌如此便也忙地上前從沈斌手中接過那隻小狗子,抱在了手中。

沈斌這才算是解放了雙手,只衝著穎姝的臥房走了來,對著祁冉冉與可哥兒自然是沒什麼好氣性,只是指著兩人鼻子,冷冷問道:“你們兩個來做什麼?”

祁冉冉看著沈斌,眼神閃爍慌張,蹲下身子福了福:“給二爺請安。”

沈斌依舊是那麼一句話,“你來做什麼?”

祁冉冉陪著恭順的笑意看著沈斌,似是討好一般看著沈斌,“回二爺,奴婢是這些日子身子大好了,便想著來給奶奶請安。再有就是……”祁冉冉看著地上的慌張的可哥兒,“還有,便是可哥兒,想著來給奶奶請安。只是奶奶正在午睡,便是想著……”

“想著什麼啊?”沈斌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祁冉冉母子的鄙視與冷漠,只是冷冷不帶著一絲感情的問著。

若是平時,哪怕沈斌再討厭祁冉冉至少也會對著可哥兒笑一笑,這是穎姝與沈斌的約定,不會改變。眼下沈斌卻是十分惱怒之模樣,哪怕是對著可哥兒,也是充滿厭惡的神情。

穎姝看在眼中,暗自思量起來,這大概,便是沈斌相信自己的意思罷。

“可哥兒……可哥兒……”祁冉冉看見沈斌這般兇巴巴的,便是更加心虛起來,只覺著說話都不利索,“可哥兒想要來侍奉奶奶,可哥兒見奶奶懷著身子辛苦,便是想著從今往後能在奶奶身邊侍奉一二倒也是好的。”

“哦。”沈斌只如此回答,便是衝到穎姝身邊親自小心扶著穎姝,對著香梨與杏子故作兇狠道:“你們兩個倒是怎麼回事?奶奶在午睡歇息,你們也不知道管好了,還教奶奶出來辛勞!”

沈斌從來不敢對著穎姝身邊的這幾個陪嫁指手畫腳粗聲大氣的,如今這般自然也是為著給穎姝撐面子的緣故,故此香梨與杏子都懂,相對而視,便也都按耐住心中喜意,假裝很是恭順地請罪:“奴婢知錯了。”

沈斌很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嗔穎姝道:“你這是做什麼?教你好好睡覺,便是連母親來了都只管睡。怎麼竟是起來了?可是睡的不安穩?還是什麼旁的緣故?”

穎姝見沈斌如此,大概也明白沈斌之意,只是答應著:“倒也沒什麼不安穩的,就是……”

“行了,別說了。”沈斌打斷穎姝的話,趕緊回去床上躺著才是。說罷便是半扶半架著穎姝了。

穎姝與沈斌進入內室,香梨與杏子自然也得跟上,剩下的青梅幾人早就抱著那小狗出去了,倒是隻留下祁冉冉母子,好似完全不存在只成了空氣一般。沈斌也不理會,除了方才說那幾句話之外就像是沒看見一般,這就讓祁冉冉再一次覺得很是尷尬,覺著臉上火辣辣的被打了。

然而沒有沈斌或是那個小婦人發話,自己也只能這般,進退不是。

再一次自取其辱。

然而她心中卻很是疑惑,按著盤算,沈斌不該是這樣的時辰回來啊。

而短短几步距離的穎姝臥房,直到沈斌扶定了穎姝躺下,才才裡頭傳出沈斌對於祁冉冉母子的吩咐聲音,“你帶著孩子去正堂裡候著,我和奶奶交代幾句。你待會子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便是了。”

“是。”祁冉冉心中不甘,更深覺自己一個姨娘如今正在被屋中隨便一個人都能嘲笑奚落,好似人人的目光都在打量鄙視著自己母子,心中便更是扭曲了來。

她看著手邊依舊有些懵懂不完全懂事的孩子,便是黑著臉掐了一下:“走。”

“哦。”小可哥兒半懂不懂地看著祁冉冉,也來不及思量,便被祁冉冉半拖半拽到了正堂中站著了。

沈斌度量著祁冉冉母子不在門口,這才對著穎姝笑眯眯道:“我的老天爺啊!你這是要做什麼?還平白挺著個大肚子起來了!”

穎姝覺著有些誇張:“這才三個月,肚子還沒有那麼大呢!”

沈斌頗為鄭重地道:“不行,這頭三個月正是要緊的時候,你最是應當好好歇息的。”說罷他便是故作兇狠地瞪著穎姝,“好生躺著,別想起來了。”

“只是……”穎姝心中揣著祁冉冉那對母子之事,又如何能安心去躺著睡覺來。

“你躺著就是。祁冉冉母子,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嗯?”穎姝還疑問著,卻見是沈斌一雙·飛毛腿早就行至了正堂。

她無奈地看了看杏子,示意杏子去跟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