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混吃等死是一個很不好的行為,可是穎姝還是實在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麼辦法讓自己能夠從中改變點什麼。

她的思維很清晰,且不說自己只是一個深宅女子,便是自己是官場上那些大臣,最終不能改變的,還是不能改變。

歷史傳到自己那個時候就是那個樣子,就說明結局已定,如果自己輕易能改變,那自己在現代所接觸到的歷史就肯定不會是那個樣子了。

這一點,穎姝表示很是清楚。

況且只是知道大概並不知道全部,還不能貿然行動,萬一自己記錯了呢?

只是想來想去,一個是自己的親姐姐,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兩邊都很重要,不知道該怎麼辦。

再想想,要是李沅出什麼事情,不但若彤會沒了著落,便是連著沈斌都會因為沒有依靠而傷心的罷。

想起那日在街上“爭吵”的沈斌與李沅,在李沅離去之後,沈斌眼中分明寫著著急與擔憂,嘴上雖是憤怒,實際上卻是想念那人想念的緊。

那樣略帶著委屈的眼神,還有點……楚楚可憐。

撒嬌的男人也格外會招人疼的。

真情實感地追西皮,就是會不自覺地想到那個人。

唉,不爭氣。

想來想去,如何才能保證在以後可能發生的動盪之中保持自身安全呢?只有一點,還是金錢。

於是穎姝瞬間便充滿了幹勁,然而就面臨了第一個挫折,汪老太太並不允許自己總往茶樓裡跑。

“你想管什麼,在家裡吩咐便是了。那些管事的每十日便會來與你稟報。我也允許你一個月去一次,怎麼你倒是想著三日去一次?不成,斷斷不成。”一向慣著穎姝的汪老太太也不支援了。

“祖母,這……這又不是普通的茶樓,咱們家的產業換了,這許多事情都給跟著換啊!若是沒有個咱們家的人看著,哪裡能成事?許多事情咱們沒有看在眼裡,心底沒底啊!”

“不行!”汪老太太依舊拒絕:“你是個女孩子,哪裡有女孩子家整日裡往茶樓酒肆裡跑的?你瞧瞧京城裡有產業的那些人家,誰家的管事太太小姐自己親自去跑到茶樓裡看著店面的?咱們家又不是僱不起管事,何必要勞動你?”

這次穎姝便算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用,汪老太太不論面對穎姝怎樣的說法,她的意思只有一個,便是絕對不能同意。

“若是傳將出去,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又是這個嚴峻的問題。

雖然穎姝有想過以後就靠著做生意當一個歆朝富婆也挺好,可是想想在這個時代,當個老修女會被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而且好像自己的家族也並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穎姝早就想過,最終決定放棄掙扎。

不過她不是要放棄管理店面這件事情,最終經過一致協商,汪老太太准許穎姝每十天去一次茶樓視察,但是前提是不能暴露明目張膽以汪家三小姐的名義去,要靜悄悄的。

沒辦法,能去總比不能去強。

總是夏日很短,要抓住短暫的時間福利獲得經濟變現才成。

不過還沒有等到穎姝去視察,新的情況便出現了,奶茶店的銷量下降,問及原因,幾個掌櫃的則是道:“近來京城中有好多學咱們家的,什麼興問,興創,都說是有消夏飲料,這賣的東西又比咱們家賣的便宜,自然是……”

穎姝懂了,這裡面差不多說明了一個問題,盜·版猖獗,山寨盛行。

這種事情自己在現代可是見的太多了,雖然隱隱有些不安,但也不會如那幾個掌櫃一樣全然無措。

不過首先的事情,便是要先把那楊管事給發落了。

老楊管事與小楊管事尚且不知道什麼事情,還在穎姝前來的時候抱怨,“姑娘說的用好料子,咱們都照著做了,奈何近來咱們家店賣的再不如從前那般好,實在是入不敷出啊!便是連夥計們的茶錢,都出不起了。”

穎姝很是和氣地道:“知道你們辛苦,必不能教你們吃虧,回頭銀子自然會給你們補上。”並且穎姝還不無懊悔地說,“都是我年紀輕不懂事,白白教你們承擔了這些。這下子我也算是知道苦楚了,當初便不該弄那些花裡胡哨的。這以後,還要你們承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