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第一次感覺自己上了賊船,這群人怎麼到現在還懷著高高在上的想法,還準備跟操魂師談判?

弗朗西斯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找到那位神秘莫測的操魂師,跪在他的面前,虔誠地懺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錯誤,奉獻出全部的一切,只求他能夠饒自己一命。

馬羅尼雖然被當成倉鼠養了起來,但好歹還活著,說不定什麼時候操魂師就將他放出來了。

但眼前這四人竟然還想著再惹對方一次。

“你們是瘋了嗎?”

弗朗西斯的質問讓另外四人憤怒。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這裡是哥譚,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

“這個操魂師已經破壞了哥譚的規矩。”

“沒錯,哥譚的規矩是數百年沉澱下來,並不是一個有點特殊能力的人就能夠改變的。”

……

這四人開始不斷地聲討著隋峰的惡行,咒罵著他為什麼不安分地去死,而是要搞出這麼多麻煩來。

弗朗西斯感覺很驚訝,這些人原本沒這麼蠢的啊。

之前五人合作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制定的計劃都是周密而詳盡,不會遺漏任何麻煩,就算有也能迅速解決。

為什麼現在變成了一群歇斯底里的蠢貨?

弗朗西斯不禁想起韋恩夫婦的死。

當初,他就竭力反對工會接下這個委託。

韋恩夫婦是哥譚的象徵,是一切規矩與希望的代表,殺了他們哥譚將會徹底被改變。

但還是這四個蠢貨答應了,然後真的將韋恩夫婦殺了。

彷彿從那天開始,哥譚地底的某種邪惡的東西就開始復甦。

哥譚亂起來了。

不僅僅是黑幫們在爭奪地盤,在他們不屑一顧的陰暗角落裡面,搶劫,殺人,甚至毫無理由的虐殺……這種種罪惡都開始爆發性增長。

一開始弗朗西斯只覺得是好事,這樣一來,醫院賺得就更多了。

但現在想起來,從那時候開始就不太對勁。

哥譚彷彿是被詛咒了一般,每個人都朝著歇斯底里的方向發展。

弗朗西斯最近見識過好幾次突發精神病傷人事件,就連醫院的醫生護士都開始出現精神不穩的狀態,弗朗西斯就親自處理過一個往吊瓶裡面打氰化鉀的護士。

雖然吊瓶連線的那個億萬富翁騙了這許多人的養老金,但跟這護士有什麼關係,她不是早就跟父母斷絕關係了麼?怎麼關係不大的兩件事突然就讓她瘋狂得要下毒殺人?

眼前這四人曾經也是哥譚地下勢力裡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現在他們像個瘋子一樣磨著牙,瘋狂地宣誓著要向操魂師報復,用魯莽的送死行為來證明自己的“不好惹”。

之前弗朗西斯還沒什麼感覺,現在聯想起來,他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瘋了,你們都瘋了。”

弗朗西斯感覺自己已經跟他們沒有任何溝通的可能,他準備離開這裡,離開哥譚,絕對不會再管殺手工會的事。反正他還有個兄弟,在其他地方混得不錯,也是幫富豪做人體器官買賣的,弗朗西斯離開哥譚之後也不愁吃不飽飯。

這個破地方,他真是受夠了。

只是弗朗西斯剛準備轉身,就發現他身後站著一個令他恐懼的男人。

弗朗西斯嚇得大叫一聲:“操魂師!”

隋峰從會議室的陰影裡面走出來,拿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隋峰很放鬆地靠在椅背上,雲淡風輕地對眾人說:“既然你們聊的事情跟我有關,那不介意我參加討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