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捂著額頭,嘻嘻一笑。

三人回身抬眼,望向了那站在街道中央的二人。

一白一紫,皆面帶笑意。

若水捏手抿唇,有些緊張地衝著殷少小聲道:“少爺,王滿修公子……會輸嗎?”

殷少側臉瞧著若水的神色,先是略有微愣,隨即粲然一笑。

“他怎會輸!”

……

秋風瑟瑟的街道上,站著一白一紫兩名翩翩公子。

皆是面帶笑意。

那紫衣公子的笑意,自是來源於他那響徹這奇門江湖的鼎鼎大名。

‘孟嶽最快’。

或者說得誇張些,‘西域最快’。

司馬先德自懂事起,就從上一輩的奇門玄師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奇門功法,無論是操使兵器的武功、或是鞏固丹田的體術、亦或是最單純的氣息流轉、馭劍之術,都終將止步於小十人的境界——他的天生靈魄,並不適合成為契運的器皿。

但他的姓,是司馬;而司馬,則是這孟嶽中萬家奇門之一。

他不想讓這街頭巷尾都知道,這司馬家的下代家主,撐死了,也就只是個十人敵。

他也不想在自己瞑目九泉後,面對司馬家代代家主,道一聲,‘孩兒無能’。

所以,司馬先德,劍走偏鋒。

捨棄萬道,只練身法。

用最愚笨的常人跑步之法,來硬叩開丹田奇穴。將那原本僅僅只能裝一盆契運的白瓷碗,重鑄成了能容納一小湖契運的紅池塘。

日日夜夜,無憩無眠。

直至學會,那在司馬家中,也已是三五十年無人領悟的【飛身訣】。

如今天下,他堅信已無有能與【飛身訣】媲美的奇門步法。

‘孟嶽最快’這個稱號,並非是個虛名。

如今的司馬先德,行這長街一里,也只需要不過三十瞬而已。

他輕舒口氣,側身看向那於自己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白衣,後者正輕閉雙眼,似是在冥思著什麼。

司馬先德微揚唇角,道:“喂!後悔了?要不要我讓你十瞬?”

手握鐵劍的白衣睜眼,掃了眼周圍那些一臉期待的好事者們,道:“司馬公子真是客氣。”

他拂袖作輯,復而笑道:“不過還是不必了。”

司馬先德微微頷首,轉身道:“好吧,既然閣下這麼說,那就休怪本公子讓閣下輸得難看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