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江漓漓親手做的,也一定是她拜託了某位大廚做的。

季慎之吃到一半,嚴凱突然來了。

看到病房內的狀況,嚴凱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退出去還是該直接消失。

昨晚的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季慎之受傷之後直接昏迷了過去,沒有機會給警方提供更多的資訊。

現在,有一些事情,他們急於知道,好繼續調查,而唯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是季慎之。

“急事。”嚴凱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是很著急的事。”

“等他喝完這碗粥吧。”蘇雪落說,“嚴叔叔,他剛醒,今天還什麼都沒有吃呢。”

季慎之雖然沒有在警察局待過,但他知道警方調查工作的緊急性,剛想說自己可以了,就被蘇雪落瞪了一眼。

他忙忙收斂神色,用眼神告訴蘇雪落:他聽她的。

蘇雪落讓他吃完再說,他就照做,誰來都沒得商量!

“好吧好吧。”嚴凱也看出季慎之的妻管嚴屬性了,“等你吃完,我再進來。”走出去的時候,他唇角那抹笑意依然沒有消散。

跟過來的警員忍不住調侃道:“嚴局,您笑得跟個老父親一樣。”

“當然。”嚴凱依然不掩飾自己的笑容,“對我來說,他們都跟我的孩子一樣。”

蘇雪落的父親走後,二十出頭的季慎之站在嚴凱面前,說:

“我是孤兒,我無牽無掛,沒有軟肋,我去臥底是最合適的。再說了,你和蘇叔叔,不是一直想培養我當臥底嗎?”

那一刻,除了感動和震撼,嚴凱第一個想到的是:以後要把季慎之當成自己的親兒子看待。他要看著他組建家庭,擁有自己的家。

至於蘇雪落,就更不用說了——他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女兒,她失去父親那一刻,他就已經是她的父親了。

這是最好的結局。

當然,抓捕了徐力誠之後,就是完美的結局了。

“嚴局,”警員問道,“要催他們快點嗎?”

“不急於這一時。”嚴凱擺擺手,“八年我都等了。”

季慎之也是這八年等待的親歷者,所以很理解嚴凱的心情,不需要誰來催促,他示意蘇雪落,“快一點。”

也許是因為吃了一點東西,他說起話來,終於不那麼虛弱無力了。

蘇雪落還是沒有加快手上的動作,說:“你現在不能吃太快,就讓嚴叔叔等一會兒吧!”

季慎之笑了笑,“聽你的。”他沒再說什麼,按照蘇雪落的節奏來。

這之前,出於種種無奈,很多事情他都不能聽蘇雪落的,但是以後可以。

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能阻礙他們在一起。

所以啊,聽女朋友的話,不如從現在做起!

花了半個多小時,季慎之才喝完一碗粥。

蘇雪落很有分寸地問:“你需不需要休息一會兒?不需要的話,我就叫嚴叔叔進來了。”

季慎之“嗯”了聲,“讓嚴局進來吧。”

“你們要談的事情,我不能聽吧?”蘇雪落接著說,“我回辦公室吃飯。你們談完了,讓嚴叔叔給我打個電話,我再下來。”

“好。”

季慎之看著蘇雪落離開,目光裡滿是炙熱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