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謝了。”這時,莊雅妍正好走到兩人跟前,問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江漓漓:“……”

沈羨寧招呼江漓漓,“走吧!”

“……”

江漓漓陷入對人生的懷疑中,機械地跟著沈羨寧進了電梯。

她閉一下眼睛,是介意的意思啊!

沈羨寧居然理解成了——她願意和莊雅妍一起吃飯?

她和沈羨寧一起工作這麼久積攢下來的默契,打水漂了?

沈羨寧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傷了江漓漓的心,自顧自地聯絡司機,沒想到司機把他們送回酒店後就走了,根本沒有考慮到他們晚上還需要出行。

司機很抱歉,說他晚點再回來。

沈羨寧想了想,說:“師傅,你不用再跑一趟了。我們吃完飯,叫輛車送我們回來就好了。”

司機沒有跟沈羨寧客氣,直接答應了,相較於早上接到他和江漓漓時——那股恨不得事事都幫他們辦妥的積極勁兒,簡直天差地別!

沈羨寧覺得奇怪,但沒有多說什麼,叫了輛車。

莊雅妍有些好奇,“你們出差,律所還幫你們安排了司機?”如果唐遇也來了,有司機不奇怪。但沈羨寧只是一個助理律師,江漓漓只是實習律師,他們兩個人,似乎還不到配司機的級別。

“哦,不是。”沈羨寧說,“我這純屬蹭了漓漓的車。”

江漓漓接上沈羨寧的話,“司機是嘉衍安排的。”

“……”莊雅妍擠出一抹笑,“原來是這樣。”

不瞭解莊雅妍的人,只會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

但江漓漓一眼就看出來,莊雅妍的笑意沒有達到眸底,或者說她的笑不是由心而發的。

葉嘉衍對她越好、越周到,越容易引起莊雅妍的不適。

既然這樣,她為什麼不讓莊雅妍更難受呢?

“我事先也不知道。”江漓漓淡淡的笑著說,“司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沈羨寧聽了,只覺得疑惑——

他怎麼覺得,有那味了?

莊雅妍就比較難受了,哪怕她也察覺到了江漓漓這句話不對味,還是必須回應江漓漓。

她想了想,擠出一句:“我也沒有想到。”

“莊總監,連你都沒有想到?”

沈羨寧突然十分意外地說。

他以為,莊雅妍是十分了解葉嘉衍的人。

“……”莊雅妍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我還沒有見過葉總這麼對別人。”

“哦!”沈羨寧又覺得可以理解了,脫口道,“漓漓不是別人——是他老婆!”

莊雅妍笑得更加勉強了,語氣也愈發的硬,說:“道理好像是這樣的。”

江漓漓不想鬱悶沈羨寧竟然會錯她的意了,她甚至很佩服沈羨寧這個……平平無奇的聊天小天才!

莊雅妍應該很後悔跟他們一起出來吃飯吧?

江漓漓不知道的是,莊雅妍並不打算讓她的這一天,在勝利中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