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說要離開, 還是把他們的徒弟丟擲來,或者是對著他們出手,一切都是為了擊殺他們身後的木永而做的鋪墊。

芮長老臉色很是難看。

剛才還擔心呂少卿會把她徒弟颳走。

現在看來,擔心個嘚。

對方眼裡只有木永,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木永而來。

“呂公子,你過了!”扶允沉聲喝道,“你殺了他,不怕誓言反噬?”

“怕啊,”呂少卿如實回答,“我的心現在都還砰砰的跳著,所以,我沒有殺他。”

“區區皮囊,何須在意?”

呂少卿沒有殺木永。

毀壞的不過是木永的身體,木永的元神還好好的。

他的誓言是不在絕魄裂淵裡面殺木永,所以,打他,毀掉他的肉身,都不算違背誓言。

只要人不死就行。

呂少卿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錯誤。

“可,可惡!”

“你這個該死可惡的混蛋,你這個卑鄙的人類,你該死!”

談伶那邊咆哮,她一邊怒吼著,一邊奮力的跺著腳,把地面跺得裂縫道道,宛如一場小地震。

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出自己心裡的怒火。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談伶此刻恨不得把呂少卿弄死,把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搓成灰。拿去餵狗。

談伶一邊跺著腳,一邊拍打著自己肩膀,好像上面被什麼東西弄髒了一樣。

剛才呂少卿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談伶覺得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春天的氣息。

而現在,談伶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狗爪子踩過,上面沾有狗屎。

以為會有曖昧美好的羞澀,結果是被狗屎糊了一臉。

談伶是越想越氣,咆哮著,“師父,殺了他!”

“不能就這樣放過這個混蛋玩意。”

殺了呂少卿,這段羞恥的經歷才能被遺忘。

隨著談伶的話落下,芮長老手中也拿出了她的法器。

長琴豎在手上,芮長老神色平靜的望著呂少卿。